强制命令（1 / 2）

到了校门口，李潇月还是熟睡不醒，他睡觉很深，一般是叫不醒的。张卫东下了车把他背了起来，一手托着李潇月的臀部，一手拿着他的学生证进了校门。保安对张卫东很熟络，想着这个小同学可有福气了，这么好的一个哥哥基本每个学期都能见到很多回，上下接人，大包小包的购置物品。

午休的宿舍走廊很安静，张卫东畅通无阻，在临近李潇月休憩的宿舍时，对面走来一人，应是体育生，没有穿着蓝白校服，而是一身球衣球鞋，抱着篮球，额头布满大颗汗珠，张卫东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移了视线，刚刷卡扭动把手却被男孩给叫住了。

“你是李潇月什么人？”

语气充满攻击性，很不友好。

张卫东没回头，淡淡道：“亲人。”

“亲人？”　男孩不是很相信，他暗地里调查过李潇月，虽然学校收档里李潇月有着健全的家庭和雄厚的背景，其实不然，这都是被人所包装的，李潇月目前住在一个破败的小楼层里，母亲是一位幼儿绘画教师，父亲则是潦败不堪的艺术家，甚至嗜赌成性，远没有档案写的那么光鲜亮丽。

“远方亲戚。”　不再过多解释，张卫东直接关上了门。

门外的男孩冷笑下，五官在阴暗处显得扭曲无比：“去TM的远房亲戚……李潇月？婊货一个。”

张卫东将李潇月放在软床上，小家伙轻哼了一声，不过咂咂嘴又睡过去了，李潇月最近为了即将到来的模考，每天练习专业到很晚的时间，眼帘下有些轻灰，黑眼圈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张卫东的手掌有些老茧，他不敢摸的太重，怕给人弄醒。小时候脸上的肉软软厚厚的，长大了就消失了，摸着只有些许嫩感，张卫东一直喜欢触碰李潇月的脸蛋，这是他喜欢的一种呈现。

以前还在四合院的时候，李潇月总是能被放行进入张家庭院，因为可爱是他的必胜绝技。每逢周末，张卫东总要空出一段时间在书房学习，别人可能翻阅古今中外，汲取中西文化之精髓，但是张卫东从来不爱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坐在书房是为了做数学题，不是学校布置的，而是张卫东从相关书籍里搜集的，他喜欢这些数字带来的思维妙感，头脑风暴比其他任何极限运动更能带来快感。

正如往常一样，白衣少年端坐如松，握笔的手却不见消停，一直在纸上演算，精神高度集中的他并未注意到书房中多了一股奶甜的香气，五岁的李潇月只有一米多一点，他不知道哥哥在干什么，他都站了这么久了，还不回头来抱他。

李潇月有些生气，他跺了跺脚，力气太小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他嘟着嘴，悄悄来到张卫东的身侧，从他臂弯下钻了进去，正正坐在了张卫东的怀里：“哥哥！”

张卫东写字的手一抖，低头就看见了正中间的小团子，他还没有回神，表情还是跟做题时一样的严肃，把李潇月吓怕了，半天不敢吱声。

半响，张卫东将怀里的小孩搂紧几分，温和道：“你怎么来了？”

李潇月撇撇嘴：“我每天都来的，你每次都不和我玩。”

张卫东皱了眉，想着是李潇月单方面把张卫东当做玩伴了，张卫东并不想在李潇月身上浪费时间，只道：“我有事，你自己一个人玩？”

每次都是这样的，不过这次是有备而来，李潇月摊开手掌，有着三颗巧克力：“给你，你要跟我玩。”

张卫东用余光看了眼，淡淡道：“不吃，不玩。”

被他这么拒绝也不是第一次了，小小的李潇月很有眼力见，他也不威逼利诱了，自己坐的乖乖的，独自撕开巧克力包装，一口一个吃掉，而且要全部吃掉，不给张卫东留。

“哥哥，手脏了。”　吃完了，李潇月张开一口黑牙说道。

“嗯。”　张卫东都不理会的。

“要擦擦。”

此时的张卫东正在深度沉思，脑袋被大量定理和公式霸占了，压根分不出心神来应和小东西的要求。哥哥这么冷漠，李潇月也不撒娇卖萌了，他转过身去，抱着张卫东，双手在结实的后背拍了拍：“擦擦。”

等张卫东回神来，思绪戛然而止：“你……擦我身上？”

李潇月睁着大眼，仰头点道：“嗯，擦在你身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白色的衬衫背后多了几个黑色手掌印花，张卫东倒也不生气，只是没有想到李潇月会有这么乖张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惭愧，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

张卫东停下笔，把李潇月转了过来，低头看着他：“调皮。”

“不调皮。”

“是，就你不调皮。”　说完，张卫东捏了捏小团子雪白的肉脸，感叹道：抱着挺瘦小的，脸上的肉却是不少，看来吃的零嘴都长在腮帮子上了。

想到这，张卫东手劲又加了几分，把睡梦中人给捏醒了。

李潇月：“……”

张卫东：“……”

两人相对无言，还是张卫东先开口说的话，毕竟这次理不在他这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