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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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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你,你对我也有欲望的对不对?”

“江悦,你这样是不对的。”

“江愉你他妈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下个月就出国,去瑞典。”

江悦像泄了气的皮球,咄咄逼人是他手里最后的武器,哪怕浑身都没有力气,他也要刺向江愉,也要刺向自己。

“江愉,你要是敢走,我就天天不出门在家里自慰,我看你在外面还怎么科研训练。”

这场谈话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江愉皱着眉,想问他能不能成熟一点,却突然觉得嘴唇都有千斤重,和江悦短暂的交流就让他精疲力竭,只能拎起书包回了房间。

只有争吵,不算沟通,却是两个人之间最后的道别。

江愉真的就这么走了,他一个人拉着行李箱站在安检口,江悦没来送他,也不知道他是今天的飞机,验过登机牌,看到身边和父母朋友拥抱道别的人群,才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其实这个科研训练他也可以申请在国内,但他就是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和江悦相处了,他害怕那天晚上的事情重演,也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想要逃走,仿佛在江悦身边再多留一秒,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两个人纠缠得太紧了,连学生宿舍都不住,也许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找到新的生活,江悦也会放下这样的念头,等他放下了,自己也就该回国了,还是能继续做兄弟的,江愉这样安慰自己。

江愉没什么行李,回西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带,爸妈嫌那几件校服太旧了,现给他买了新的,然后就只带了课本和几个笔记本,后来爸妈给他添置了很多东西,大多都是买两份,平分给他和江悦,或者是江悦在街上看到什么,想往家里买,自己又用不着,就推给江愉。

所以收拾行李的时候几乎每样东西都和江悦有关。

没有自己,江悦会拥有更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可是如果自己离开江悦,又会变回那个孑然一身的江愉。

这个认知让江愉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眼睛发酸,心口的一块大石头压得他闷闷地疼,抓着行李箱的手都在颤抖,但是排队安检的人催着他往前走,想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把行李箱放上传送带,江愉下意识回头,没有再看到江悦,安检人员示意他可以往前走,他想,未来两年都不会再看到江悦了。

其实江悦知道他今天要走,听见他收拾行李和拉着行李箱出门的声音了,只是不想送、留不住,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没有开灯,一个人在沙发上呆呆地坐到天黑,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不想哭也不想笑,就这么坐着,原来的沙发被江愉尿湿了,新的沙发垫子是江愉刚买来换上的,他自己都没有坐过几次,就要离开了。

大脑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很小的时候,每次过马路江愉都会牵着自己的手,“弟弟,以后过马路都要等我,我们要一起。”

我们要一起。

好难实现的五个字啊,分开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重新再一起生活,好不容易才放下了这些年的芥蒂可以亲密地相处,为什么江愉还要走呢。

他很想问江愉,能不能不要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自己可以道歉,可以收回那些话,以后也不再提喜欢,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北京。

可是他不想在江愉面前哭。

更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是真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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