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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抓住他的阳具导正了方向一下便插了进去了;别慌才只(3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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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

锁着的,邻居说:「她可能下田工作去了。」于是,他再往山坡下走去,找她的

田地。

在半山腰上,高森呼唤她的名字;半晌,有了回声,细而孱弱地。循声,他

来到一座简陋的农寮。这长辈正蹲踞在芋头窑前堆着柴火,衣色和四周的玉米丛

相仿,也就被吞没了,颇不好认。

「婴那,是我,乌鲁谷。」他握住她那如同柴枯的双手。

「沙包乌(辛苦),孩子,喝水好吗?」她问。

「我问你一件事,马上下山。」

「请说。」

「你曾见过马来幽默、杜幽兰吗?」他的汗水开始下渗,一滴滴落入土里,

铿锵有声:「在我订婚那日。」

「她像鸟一样,来了,又飞走了。」她答。

「你真的见过她?」他再问。

「我要请她喝酒,她不要。」

「还有谁见过她?」

「你的太太。」她笑了起来,露出孤伶伶的一颗门牙:「她们一起到马路那

边了。」

绕了一个大圈子,跟阿兰见过面的,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高森他一下子

跌入深沉的思绪中。

失魂一般的踏上回程的路,尚未抵达雾台,就在山路上撞见匆匆赶来的颜如

玉,俩人就这般车对车、面对面地停住,互相凝望着对方,久久未发一声。

「找到了吗?」还是如玉先启齿问了。

高森回头望望来时路,然后反问道:「我有掉什么吗?那我又在找什么?」

「乌鲁谷,不要这样。」她有些泣然:「全雾台乡都知道你在找杜幽兰。」

「杜幽兰?她不是在台北,生死不明?她回来了吗?是她的魂魄吗?」他一

连串地像自问,又像是问山、但怎么都不像是在问他的未婚妻。

「她有没有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她应该属于哪里?该由谁来判定?村长吗?还是乡长?还是雾头山?」又

一连串的问题,却仍不是问她。

颜如玉的心陡地往下一沉,她发觉面对的未婚夫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甚至

语言不通,简直不敢想像;然而在这瞬间的转变正表示她所忧虑的事已经发生,

他已经找到了那位当晚和她一起见过阿兰的老妪,且尽知一切,那么这股冷漠便

是针对她故意隐瞒真相而发的了。

天啊,杜幽兰,你回来做什么?你居心何在?

「我们下山吧!」她掉转车头,籁籁泪下。

10

杜幽兰返回屏东已经第三天了,她一直待在她一个开理发店的朋友那里,极

少在外露面。她要不要立即返回台北,仍在犹豫。

昨天早上当她去县警局看她表弟,真是无巧不成书,出门时竟迎面碰上了她

朝思暮想的男人;那一瞬间,天知道有千百个念头在她心田闪现,多到极限的念

头似乎又等于零…一个也没有,以致她完全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好在他没认

出戴着墨镜的她来,就在错过身的刹那,她清醒了,决定不再回头,望一眼都不

必了。

如此想着便上了计程车。她毕竟是个多情女人,尤其是那压抑已久的情感,

终于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一眼,没料到他仍然站在那儿,也望着她。这感情是多

么矛盾的事情呀!

那么他现在必定已猜得到是她无疑了,但他会寻觅她么?现在他已和如玉订

婚了,应该是斩断过往所有情丝的表示,纵使再见面又有何意义?何况颜如玉在

订婚那晚急急催促她离开,不正是表明不欢迎她吗?

归去吧,台北的男人此刻说不定正拿着她的照片怀有万种相思哩!不对,如

果屏东的男人早对她死了心,那如玉害怕什么?何必急急赶她走呢?他一定还是

想念她的,而且深深地!多么矛盾的事呀!这感情。

杜幽兰这一早便在理发椅上躺着,回旋于情感的思潮中,始终转不出来。

「姑娘。」她朋友将她扔了一地的烟蒂扫了起来:「该回去台北了。」

「为什么?」她和高森相同,像是自问、像是问天花板、就是不像在问她朋

友。

「想看的人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还是不该看。」她的身躯肥胖,扫起

地来如跳舞那般摇呀摇的。

「你知道谁不该看?」她仰起头问镜中的自己。

「到处找你的人,最不该看。」

杜幽兰一下坐了起来,这回是真的对着她问了:「谁在到处找我?是谁?」

「那还用问?整个早上你没听到电话响了好几通?」她朋友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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