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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蔷薇雪(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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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复地侵犯。

英夫设想那时的情景,真的是很惨,信介本来在结婚当天的晚间,便遭受了极度的惊恐,回到原本的家中,家里要他回来橘家,信介无处可去,只得回到这里,里纱虽然看到他的时候表现平和,然而回到了两个人的房间之中,在那样私密的地方,里纱自然又会要求信介面对这件事,信介想来依然是不肯的,虽然前一个晚上忍受了很痛楚的刑罚,可是决不想要第二次,于是便挣扎抗拒。

这个时候,里纱便又取出腰带,脱掉信介的衣物之后,将他的手臂绑缚起来,可怜的信介,只能委屈地软瘫在那里,看着里纱又露出了那个器官,将它插入自己的身体里,无论他如何哭叫,再怎样的的大力扭动身体,都无法让那个东西从自己的下体脱出去。

偶尔里纱外出,也不肯放开信介,依然是让他以被束缚的姿态躺在那里,如同一个从战场上俘获的囚犯,信介看到里纱的身影消失在纸门外面,终于暂时感觉获得了一点安全感,他便将身体蜷缩起来,慢慢地挪动着,躲在角落里,希望不给任何人注意到自己,可是不多时,里纱回来了,她的目光在房间里一扫,便发现了在屋角缩成一团的信介,自己新婚的丈夫,于是里纱便噗嗤一笑,走过来将信介拖了回来,重新放到被褥上,展开他的身体,解开自己的下衣,再次插入进去,信介哭泣着,再一次承受了这可怕的性交。

橘里纱的这一个特点,橘绫也曾经提醒过自己的,回到橘屋之前,橘绫特意叮嘱英夫,“不要淘气”,因为母亲很“严肃”,有一些事情倘若给母亲知道,母亲会“难过”,到了现在,应付已经清楚地知道橘绫言辞之中隐藏的含义是什么,橘里纱确实是个严肃的人,甚至可以达到严厉的程度,倘若给她发现了自己的不顺从,橘里纱未必很难过,但是自己就要难过了,那时橘里纱对自己做出的判决,恐怕要和对信介一样,将自己禁闭起来,吩咐女儿好好管教,一直到自己屈服,才肯放自己出来,从这一点来看,橘绫对自己还是疼爱的,事先提醒。

至于信介所说的“自由恋爱”,在英夫看来,也好像幻梦一样,与信介不同,自己与橘绫,确实不是“买卖婚姻”,橘家没有拿财物给牧野家,好像将自己这样一个人买下来一样,然而这却也不能说是平等的婚姻。

受新潮流的影响,英夫从前也是鼓吹爱情的,那种自由自在的,不受门第与财富拘束的,纯粹的爱情,虽然他知道那并不容易实现,“绝对爱情论”太过理想化,可以去追求,但永远不能完全达到,可是他此时想,如果自己与橘绫真的是所谓“自由恋爱”,橘绫并没有强迫过自己,而自己也真的爱上了她,自愿与她结婚,当婚礼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发现了竟然是这样的真相,难道自己就不痛苦了吗?难道就不会想要逃离了吗?“自由恋爱”能够解决与橘绫的婚姻之中,自己所需要面对的这种问题吗?这样的婚姻实在太恐怖了。

而这几天自己能够与橘绫去小樽,仿佛正常的妻子与丈夫一样地度假,主要是因为在之前的折磨之中,自己已经屈服,对橘绫表示顺从,所以自然也便不需要捆绑,不必拘束在橘屋僻静的房屋之中驯化,这一个过程是早已完成了的。

所以忽然之间,英夫便明白了为什么橘家有这样一个规则,婚礼之后的三天让伴侣两个好好相处,不必参与店内日常的事务,并不完全是因为体贴新婚的眷恋,这个规则订立的初始目的,并不是那样柔情蜜意的,而是橘家早就知道新郎在那样一个夜晚,一定会大大惊骇,并且会发生激烈的反应,所以才会给新娘三天时间,专注调教新入门的男子,让这个遭受诓骗和胁迫的人尽早接受现实。

橘家的婿养子,一代一代显然就是这样过来,橘家的女子已经有了成套的办法,有严密的流程来对付这些可怜的、掉进陷阱的男人,他们在起初,当然极其惊恐悲愤,奋力挣扎,然而却如同黏在蛛网上的飞虫,给蛛丝缠缚得越来越紧,眼睁睁看着那一只狰狞的大母蜘蛛,飞快地沿着丝网爬了过来,用口器在自己身体里注入毒液,然后猎物就会迷乱,大脑就会逐渐地失去作用,最后不但不再反抗,还会帮助蜘蛛清理修补那一张猎食的网,等待猎获新的飞虫。

想到这里,英夫的身体不由得激灵了一下,虽然读过法布尔的《昆虫记》,早已经知道自然界没有那样美好,是危机四伏的,然而这种联想还是让他感觉一阵恶寒,仿佛背上真的给毛茸茸的大蜘蛛爬过一样。

蜘蛛是要吃掉猎物,然而橘家的女人并不是真的吃掉送上门的男人,或者起码可以说,不是同样的进食方法,橘家对于这些男人,是豢养和驯服,让他们满足自己的需要,顺从并认同这一套规则的男人,能够产生极大的价值,那比像是动物间的简单吞噬要有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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