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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七上珠裂随侯灾兮祸至(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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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谨慎,而且你是来和监军的,不是来统军的,更不是要你冲锋陷阵,谁让你不拿自己的性命安全当回事的?”

越说越觉得气愤,嬴政包扎好手在干净的水里洗干净手上的血迹,盯着扩开的猩红眼前一阵阵发黑,缓了又缓,他试图用和软一点的语气说:“过几日,你就随父王会咸阳,监军也有好几年了,回去正好册封你……”

哪知不等他说完,扶苏扬声打断他,“儿臣不会回去的,九原好的很,国君不可无故离宫,儿臣为天下计,父王还是早早回去为好。”

“扶苏你听父王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父王,秦国现在正和齐国开战,父王应该和丞相等人商议如何兵不血刃夺下齐国,而不是跑来和儿臣说这些有的没的。九原这边也要对匈奴用兵了,父王若是来问战事的,还请移步蒙恬帐中,儿臣随后就到。”

“你一定要这样和父王说话吗?”

扶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讥嘲,“你想儿臣怎么和你说话?在床上和你说话吗?”

嬴政脸色一变再变,再好的脾性经过扶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控制不住的想冒火了,但看到扶苏腰间一圈白,强行忍了下去。

捏紧了拳复又松开,嬴政深深看了眼扶苏,“你好好养伤,不必去见蒙恬,晚上寡人再来找你。”

扶苏倚着床头凉凉地道:“父王放心,蒙恬叔叔会为你安排好行营的,你不必和儿臣挤在一块,若你喜欢此处,儿臣也不是不能割爱。”

他看出来了,嬴政再生气也只能自个忍着,总不能揍他一顿,正好他心底也有气,嬴政刚好撞上来当个出气筒,那就不能怪他了。

出了帐嬴政抬头看了看蓝汪汪的天宇,极目远眺只看见一个挨着一个的大帐,九原条件艰苦,不利于扶苏养伤,而且那孩子总不能一直在九原。

太子监军是战国时期的风俗,嬴政虽然没有明面上册封扶苏,但对于这个长子寄予的厚望超过了任何人,嬴政是希望扶苏能继承自己位置的。

一个合格的储君只会打仗可不够,历练几年也够了,只是那性子……罢,扶苏大概也只是针对自己,在外人面前还是能戴好沉稳老练的壳。

嬴政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回说什么也要把扶苏带回去,现下的时机也很好,齐国将亡,六国一统,接下来就是盘整华夏,推行新政了,嬴政很希望扶苏能参与进来。

嬴政想要扶苏明白,治理一个国家和治理一个军队的区别,他该教导扶苏的帝王权术,最好的老师除了他,再找不到第二个人选。

但在此之前,嬴政问蒙恬,“扶苏具体是怎么受伤的?”

蒙恬也心疼扶苏受伤,扶苏被安排在他麾下,是嬴政对蒙氏的器重,也是他们全族的希望,于公于私,他对扶苏羁绊都很深。

蒙恬道:“扶苏是在和头曼单于一战中受了偷袭,被头曼的心腹用匕首割伤的,那人已经被殿下所杀,大王放心,解药已经找到了。”

嬴政眸色一寒,“解药?匈奴人在匕首上涂毒?刺伤扶苏的那把匕首是有毒的?蒙恬,你怎么不报给寡人!”

“这……匈奴用毒不是稀罕事,而且解药已经给殿下服用了,殿下不用担心。至于这次受伤,臣已经拟好了草章准备报给咸阳,大王就到了,信还没得及发出去呢。”

“什么毒?可解透了?”嬴政不放心下令:“赵高,让随行的太医去给殿下瞧瞧,还有殿下受伤中毒的消息严格封锁,不许透露出去一点一分,不然寡人要了你的脑袋!”

赵高突然被点名,吓得一激灵,拂尘差点掉到地上,连忙答应,“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就战战兢兢退了出去,不怪他害怕的,在咸阳这几年,嬴政的脾气越发变得暴戾,喜怒无常,难伺候得要命。

蒙恬在嬴政的低气压下心里直打鼓,原本他是很自信的,可在这种压抑至极的气氛下,嬴政在问起九原的部署和对匈奴的对策时,时不时突兀的询问一句长公子的情况,让他的神经来回的转,摸不准嬴政的思路。

好不容易谈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大帐内一同抹冷汗的除了蒙恬还有被叫过来的九原各路主将,等到嬴政一声“今天就到此为止后”,不少人生出终于结束的解脱感。

述个职搞得和审犯人似的,尤其是扶苏曾待过的部队,嬴政问的事无巨细,恨不得把扶苏的日常记录下来,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包括蒙恬在内,大家都有一个奇怪但不敢说的感觉,好像他们的君王这回不声不响跑到九原,不一定是为了匈奴而来,很可能是为长公子来的?

蒙恬私底下询问蒙毅,得到的回应也是模糊不肯定,但赞同他的揣测。

夜间嬴政走进扶苏的帐内,中间的地上放着一个香炉,袅袅白烟升起,气味清雅,闻久了非但不会习惯,反倒觉得味道变种,好似嗅觉是可以积累的一样。

嬴政多看了两眼那奇怪的香,走到床边用手触了触扶苏的脸,他刚一碰到扶苏就睁开了眼睛,不像是刚睡醒,而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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