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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开口 说声好不容易(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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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蒋正州的新工作在一家打着足浴店招牌的店里,他是店里唯一的男妓,也是这条汽修店和按摩店夹杂的街上为数不多的男妓,生意还算不错。

以前在会所时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妓女告诉他,像他们这样出来卖的,要是不早点给自己找好去处,或者自己出来做妈妈的话,就只能慢慢掉到低档的场所里,卖的越来越便宜。

她的话没有错,蒋正州身体疗养的差不多以后,先是去了几个会所面试,但他已经二十八岁了,服务水平也一般,好不容易应聘上一家,做了一个星期就被客人投诉了好几次,很快就被辞退了。后来因为急着用钱,只能去站街,晚上八点到一个老公园里,那里的树丛里站了很多个卖身的人,也是有男有女,嫖客走上一圈,选了合眼的,图方便就到树丛更深处解决,讲究一点的就去旁边开个钟点房。蒋正州租的房子也在这附近,那个小区的租客多半是像他这样的人,他经常带人回去做。

那时候蒋正州还有个室友,还挺关照他,双飞也会叫上他,也是这个室友给蒋正州介绍的这家足浴店。在店里,客人会稳定一些,也有老板罩着,单独站街很容易被附近的小混混勒索,有时候还会被他们白嫖。

蒋正州在店里的杂物间摆了一张行军床,就省下了房租。六平米的空间里堆着安全套、润滑油、壮阳药之类的东西,没有窗户,一到下雨天潮的连墙上都是水,房间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

天花板垂下来一个白炽灯泡,开关是进门左手边的一根塑料绳,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店里就没有客人进来了,蒋正州匆匆洗了个澡,就进来休息了。他拉了一下塑料绳,昏黄的灯光把仓库照亮,他借着光把行军床上的杂物搬开摞到地上,关灯睡觉。

嘴里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味,怎么洗也洗不掉,蒋正州感觉这股味道好像已经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了,只能学会去接受它,与它共存。

然后是醒来,借老板娘的锅下面,一年到头都是吃这个,然后坐在外面的发黑的红色绒布沙发上,等着客人进来点他,等待客人的时候,挂在墙上的电视里会放一些综艺,他无聊时就看,但是一点都记不住。店里的女人常常拿他开玩笑,他笑一笑,也不说话。

被点中以后,就带着客人到后面的房间,

娴熟的脱掉自己和客人的衣服,张开双腿,或者是跪下含入客人的阴茎。这里的客人和会所里的不能比,大部分是农民工,或者旁边工厂里的工人,缺少了洗澡的步骤,放在以前蒋正州肯定是会嫌恶心的,可现在他只是觉得,反正也只是卖,讲究那么多干什么,以前做不了的深喉,现在也可以,任由精液划过他的喉道,进入身体更深处。

一百块一个钟,然后他们就对他为所欲为,有一些压抑着的暴力也在他身上释放,蒋正州毕竟是男人,打男人比打女人要少一些负罪感。因此蒋正州身上总是带着淤青,有时候脸颊会肿起,被妈妈看到,她总是大惊小怪的要给他涂药,蒋正州觉得麻烦,连夏天都穿着长袖遮住伤痕。

蒋正州有时候也会想到文蕤,想到文蕤让人惬意的家,床铺软的好像身体要陷进去一样,他们就在那样的床铺上做爱,那时候蒋正州才知道原来做爱也可以是享受。

“你他妈的动啊!”客人让蒋正州骑在自己的身上,蒋正州发着呆,被客人在腰上狠狠掐了一记,他深吸一口气,腹部传来隐约的痛感。

他的臀部不停撞击在客人下腹部的肚腩上,发出单调的“啪啪”声,一股热流注入身体,很快就结束了,蒋正州抬头看时间,只剩下五分钟,就从客人身下下来,到卫生间里想洗一洗,又被客人叫住。

“还有五分钟,你想偷懒?“

“还要什么服务?“蒋正州回过身,客人指了指胯间的阴茎,说:“舔啊,这还要人教?”

蒋正州跪下,伸出舌头,僵硬的触及那根已经软绵绵的柱体时,突然肚子里翻江倒海,冲到厕所里对着马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接着不停的干呕。

他还没缓过来,就被已经穿好衣服的客人拽着头发,赤身裸体的拉出房间,一路拉到前台。

客人照着蒋正州的脸上连扇了两个巴掌,对坐在前台里的妈妈痛骂道:“什么东西,舔一下就吐,嫌恶心就他妈别出来卖,装什么清高?“说完又朝他身上用力踹了几脚,有一脚踹在太阳穴上,震的蒋正州脑袋发晕,在地上蜷成一团,一边咳嗽一边干呕。

“我们小蒋最近身体不好,得罪了得罪了,这次给您免单,以后再来玩。“妈妈站到蒋正州和客人之间,满脸赔笑。

“老子他妈是缺这几个臭钱吗?不会卖就滚,操你妈的,你给我让开,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他妈的一边做还一边偷懒!”那个客人还是打闹着,引得街上其他店的人都围过来看,旁边有个小姐赶紧脱下外套披到蒋正州身上。

“这个场子是源哥常来的,开门做生意,都互相给点面子。”妈妈口气由歉疚转为威胁后,那个客人才消停,往蒋正州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骂咧咧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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