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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月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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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场,见到了今天的教练。

“您好,我姓沈,叫我沈教练就好。”教练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Omega男性,面容略显疲态,但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任重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某种熟悉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教练很和蔼、很有耐心,细致地教米荔如何穿冰鞋、讲解上冰的各种注意事项。

“学滑冰要先学会如何摔倒。在摔倒的时候尽最大可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别人,不要受伤……”

沈教练带着米荔在冰场边缘练了一会儿摔跤。米荔很快无师自通地在冰面上滑了起来,画葫芦和垫步也是一教就会,动作有样学样相当标准。

岸上的任重就远远地看着他们在冰上的身影。他的目光锁定在沈教练胸前的工作牌上。

“沈衡臣”。

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一定在哪里见过。

任重转了好一会儿脑筋,终于想起来这个名字在哪儿看见过了。

在章清远的照片集里,有一张照片是他初中毕业时全班同学签过名的校服。那件校服心口的位置签的名字正是“沈衡臣”。

在同学的集体合照里,他们两个也总是凑的最近。直到后期沈衡臣因为结婚怀孕,他才在章清远的合照里消失。

任重好歹是在军部待过的,该有的侦查能力和记忆力总会发挥些作用。

他忽然想起了章清远激情劝说他加入KFM的那一天用来说服他的小作文。

初高中时期的Omega同学,原来是花样滑冰运动员,匹配结婚退役后生了三个孩子,被丈夫强奸、虐待,流着血倒在半路上被多年后重逢的章清远送去医院抢救……

说的,应该就是沈教练。

倒不是任重脑子往歪了想,而是种种线索都指向一个很清晰的事实。

这位沈教练曾经是章清远的白月光,甚至是章决定加入KFM的主要动力。

任重莫名地感到了一些不舒服。

他的不舒服倒不是针对眼前的沈教练。被那样残酷的经历蚕食血肉之后,却依然努力工作、生活的人,他只有尊敬。

真正让他心里不太舒坦的是章清远。这股气儿来得莫名其妙,他竟觉得前几天晚上抱着亲的时候还看着顺眼的脸,现在想起来不那么顺眼了。

他甚至想在心里骂章清远一句。

突然,任重脑中一颗久久未曾被拨动的弦,响了。

疲惫、乏力、嗜睡、食欲不振、情绪波动、容易被自体信息素影响控制、对Alpha信息素抵抗性明显下降……

这些症状他以前都经历过,只不过隔了五年,如今不太清晰了而已。

他的皮埋要到期了。

从十五岁考上军校开始,任重就立即接受了皮埋。二十岁药效到期后没多久他就接受了第二次皮埋,且植入药量要稍微多一些,按理来讲应该能保持六到七年的……

任重眼皮一跳。

这件事像是突然响起的闹钟,告知他眼睛一闭一睁之间,时间在飞速地流逝。

任重已经快二十七岁了。

他还以为自己才二十出头,正是可以在军部的前线使劲儿蹦跶,可以尽情挥洒“青春”的年纪。可转眼间,他的第二次皮埋都在失效边缘徘徊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

任重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或许对于Alpha而言,发展事业的黄金期才刚刚到来。哪怕是年过三十也能按孩子来算,会有人用“Alpha至死是少年”来为他们的不负责任和幼稚开脱,给予最大程度的纵容。

但是Omega不一样,从这个年龄开始,所有的焦虑都会压在背上。军部很可能以“适育年龄”和“已婚身份”拒绝为他要求皮埋的申请。

没有皮埋,他会发情、会怀孕、会失去在军部所有的东西。

任重的眼睛落在冰场上的沈教练身上。

明明是和章清远同样年纪的人,却因为接连生了三个孩子老了那么多,看起来比任重都要年长,脸上总有遮不住的疲惫。任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沈衡臣也是这个原因。

毕竟照片里留下的青葱岁月,已经在这个人身上找不到太多痕迹了。

那便是所有Omega殊途同归的结局吗?

结束花滑课,沈教练和米荔都很开心。刚刚还吵着要练冰球的米荔已经在跟沈教练约下节课的时间了。

沈教练带着笑,擦拭微微见汗的额头,“您是米荔的家属,对吧?我之前都是跟她妈妈联系,那之后约课还是跟她妈妈沟通,没问题吧。”

“嗯,辛苦沈教练了。”任重帮米荔套上冰刀保护套,装好冰鞋,“她妈妈今天临时有事。”

沈教练点点头,“米女士跟我说了,跟那个新‘五二’政策有关,可以理解的。要不是我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也得被拉去约谈。”

“那么多人都实名反对,不知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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