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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朝堂日戏(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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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正坐一人——卿怜雪身着黛紫便服,一头乌发披散开来,应该是刚沐浴过,是浅紫色绣着鸢尾的衣袍。

举手投足便犹如武京城中最美艳的花魁一般,神色妖冶,正赤脚躺坐在贵妃榻上,领口大开,笔直而白皙的腿也露出来许多,手上拿着一小樽酒,时不时的抿上一口,脸色绯红,像是醉酒。

可又好似未醉。

因为这人也极度敏锐,强撑起身子坐正,因着酒后微醺,口中也有些含糊:“窗外是何人?出来。”

卿怜雪没有分毫的伸手,却极致刻苦练就了一番非常人所能锻习的敏锐力。

燕征于殿外丝毫不动,未曾打算要进去。

卿怜雪不耐烦道:“再不进来我便唤人了!”

这话就不能再容燕征犹豫。

一袭黑影从窗外越入殿内,是张俊逸好瞧的面貌。

卿怜雪颊面醉红,在贵妃椅上坐直了身子,白皙光洁的腿翘在另一腿上,令人遐想的双腿面积大部分地露出,两手搁在椅榻上,不可置信问道:“燕征?”

这场景怕是常人所能见,燕征也不大好意思,可既然被发现了,也不需解释什么。

“是我。”

殿中不知是灯火过亮,还是那颗夜明珠所映月辉过莹,燕征看着只觉有些恍惚,他竟觉着这光亮照得卿怜雪像是浑身如玉。

而榻上卿怜雪时不时闭眼休憩会儿,又硬撑开双眼,抬手一指微勾,对燕征扬着嘴角轻声道:“过来。”

燕征见过卿怜雪笑,他见过卿怜雪讽笑、讥笑、讪笑,却未曾见过现下这般的、要将人心魂吞噬殆尽般的笑。

他只觉这自己也鬼迷心窍的,真听了卿怜雪的话,被蛊惑了心智。一步一步地上了那十几阶的台阶,又蹲在了卿怜雪面前。

他好似从未与卿怜雪这般靠近过。

可在这般不可名状的境况下,当他与那双魅人心魄的桃花眼四目相对,不知为何,心中原本平静无澜的水面正风起云涌,大浪滔天。

他与卿怜雪靠得如此得近,近到他竟能看清卿怜雪那眼下正中有颗细小红痣,红痣细小无比却在肤如玉脂的面上点缀一点红。

怎会这般美的令人心悸?

甚至再凑近些,他还可以闻到卿怜雪身上浓厚的桂香酒气,喝的是桂花酿。

他能断定,卿怜雪已醉。

可未等他思索下去,下颔却被冰凉的手指勾了起来,更是没给他一丝反应的时间——唇口便被薄唇堵住,唇齿间也被一条灵敏似游蛇的舌头撬开,深入。

燕征不知该怎么做了,可卿怜雪进攻之势猛烈,他便也横冲直撞起来。

二人就犹如身在朝堂之上,凶猛地比拼谁人先输。一边呼吸一边唇舌交融,像是在打一场不服输的战役,拼了命的夺取对方口中一丝的呼吸。

津液交缠、融合成一体。

谁也分不清口中的津液是谁的,谁的是甜的。

无数的珍馐在这一刻都比不上他们口中所带来的甜蜜,浅尝深吮。

燕征无师自通,习得了这与生俱来的能力。

反倒让卿怜雪有些承受不住,他手推着燕征的胸膛,眼角流下一两滴泪,示意人别再继续了,可唇口被人死死地堵着,任凭怎么努力也只能发出些嘤嘤呜呜音色。

实在无法,卿怜雪便轻咬他一口。

燕征这才作罢放手。

卿怜雪原本淡粉趋白的唇色现下被吻出了更深、更愉悦的肉粉,唇瓣微肿,却更有那妙意。

燕征也没好到哪里去,二人唇瓣皆略微肿胀。

卿怜雪眼中弥漫水光,赤足抵在燕征胸前,但凡脚尖一动就能把燕征踢下这十几台阶,他盯着燕征,口中语气却不像脸上那么好欺负。

“得寸进尺。”

燕征握住了足踝,反客为主,“……你醉了酒。”

“我么?”卿怜雪面色如潮,他确实是醉了。但听到燕征的回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嘴巴轻笑了起来:“才、没、有~”

他不知道现在是梦、是幻觉、还是幻境,就算这三者皆为一物,他也不管那么多。不管这是风也好,是雨也罢,好歹燕征在他这幻境幻觉中是听他好好说话的。

再者……这如若不是梦境也是全然不可能,不然燕征还能说这些话么?

他抵在燕征胸前的玉足拉扯着燕征的手往下滑,登的踩下去,眼看着燕征的耳根渐渐透红。

用着柔软的手在燕征俊气的面庞上游来游去,随意把玩,又去抚摸燕征的眼角。

他心想,燕征当真是正人君子,耳根都垂红着。

“不会?”又仗着这幻境,眼中满是迷离,唇贴在燕征耳垂上,喘着热气一字一句道:“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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