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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小心火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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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海停下动作,芳华亦收了环刃,眼睁睁地瞧着今日刚绑之人被燕征背去。

这处城南夜静阑珊,平日便人少,怪不得那卓林君想法子将人绑到这处来。燕征两手提着卿怜雪膝下,轻一颠簸,便让人枕至他肩上,“环住我,别摔了。”

卿怜雪倚在他宽广的背上,感受着炽热的体温而丛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心,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树影绰绰,燕征背着人在青石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我去你殿里等了许久都无人,见芳华匆忙出,就一路尾随她过来。那不是卓林君么?你怎么跟他搭上关系了。”

“我与卓林君毫无瓜葛,倒不是我要与他搭上关系,是他自寻过来。”卿怜雪环紧他脖颈道,“背着我累不累……”

“不累,你这点重算什么,”燕征下颚扬了扬,“他唤你卿絮之又是何意?你脚还疼着,等会儿回去了我帮你崴正,你也不愿说到底是什么事,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得跟我说……”

他察觉到身后人瞌闭了双目昏昏欲睡,驼着人一个颠簸,“卿怜雪,别装睡,你是不是嫌我烦?”

“哪敢嫌你烦,”卿怜雪被颠了个醒,换题道,“这离相府可不近,要走好些路……”

他瞧不见卿怜雪是个什么面色,但卓林君虽说这事做得糟心,却是前朝德高望重的权贵丞相,做事也严苛。即便人说不得是极好,却坏不到哪去。他猜想卿怜雪断然在卓林君那处得不到什么好评价,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又说些旁的……算了,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燕征松下一口气道,“不过这老顽固卓林君,明明鬓丝禅榻的,还把自个当丞相呢?”他顿了顿,“你也别看他年长就自己受气,往日你不是挺能招呼的么。”

“燕征,你看这漫天星辰,于白日谢幕,又夜间归首。好一派自在。”

燕征停下步子,往上仰视,上是星月交辉,相织与黑夜,亮如数盏葳蕤灯火,“你这是叹这美景,还是觉着累了?趴我肩上睡会儿也成,等到了相府我再喊你。”

卿怜雪趴到他肩上摇了摇头,心中只觉怅然,“我不知道,燕征……你说这夜星白日隐去,是真有这星辰,还是人之臆想?到头来浮生睡梦一场空。”

往往文人学士总爱多思恼忧虑,燕征也不知卿怜雪思绪去了哪处,说什么“大梦一场”。倒不如说这大梦一场说述的不是卿怜雪,而是他燕征,他确是经历这一切恍若如梦。

燕征思索着,背着人边走边道:“你敲敲我颅顶。”

“嗯?”

“敲我颅顶。”

卿怜雪不明所以,两指在他头顶轻叩下,犹豫道:“如此?”

燕征听他那懵懂的语气嘴角直斜笑,“那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卿怜雪越发不懂燕征在说什么,“真假?”

“我说我这人正背着你呢,你非得想那浮生大梦一场空,”燕征哼声道,“敲人颅顶可是大忌,有几人能在我头上过招?这可是你燕将军特许的啊。”

卿怜雪知道这人是在特意逗他,装作一副少年心气傲的模样。他抽出一只手去揉燕征的耳垂,原本虚若怅惘的心情都消弭不少,随性问了句:“那燕将军特许哪几人摸过此处?”

寻常人哪里有摸人耳珠的,卿怜雪两指摩挲过他耳下、无人探过的耳后软肉,说话时热气都打在燕征耳上。像是要研究个透彻,又像是从未见过人的耳肉似的,动作又慢又轻地拂过。

他又装作不知,疑问道:“燕征,你耳珠如彤,怎么就红了?”

卿怜雪这般动作,只教燕征头疼,还能是因了什么!他咬牙道:“你、别再动了……安分些。”

“我哪里不安分?”卿怜雪与他贴面,猫似的蹭着,娇嗔道,“我如若不好好珍惜,岂不是对不住燕将军难得一次的特许……”

道上几盏小灯,映照着二人的身影。

燕征自然欢喜卿怜雪亲近他,却也庆幸现下是在夜里,行人无几,若不然旁人瞧见,告一状勾结,他们二人怕是明日就要去刑罚司查究。

可这般如同吊在一根绳索上、明明是一不小心便要落入黑渊的行动,却让燕征越发觉得心潮澎湃。

卿怜雪本无那些戏弄他的意思,可这人耳根红彻了。他见燕征不语,愈发胆大,在人后颈处轻啃了一口,可燕征是个不怕痛的,他瞧着人没动静,又不大满意燕征的反应,转而用着舌尖舔水似的轻勾点舐。

这下倒把燕征刺激地浑身一颤,差些要将人摔下去,耳根更是酡红无比,步子一停便撇头向后声道:“卿怜雪,你小心把你自个儿摔着!”

燕征适才说完,这拐角处却溜出来个藏蓝衣襟、头缠素巾的打更人,一手拿梆一手拿锣;见这夜深还有人在街上转,哐当就是一声响,狐疑地打量着二人,对着就吆喝道:

“天干物燥叻——小心火烛叻——”

这一声脆响直将二人之间有些缠绵的丝线拉断,卿怜雪头一低就埋在了燕征后背,墨发披散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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