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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天外雪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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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童气些,却未料到如此稚童气,竟拉帮结派教李姝钰不与他交好。

他那时初居相位,一切根基未稳,欲与李姝钰互相搀扶,李姝钰却对他视若不见。他以为是自己何处做得有缺,反复察看,李姝钰却还是旧态;又以为是自己言行不端,于己束缚言行,李姝钰却仍旧;后又以为是门第之别,却不见李姝钰对旁人如此冷漠。

他以为李姝钰是厌弃他此人,现今方知推舟之人是这燕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夫君,你理理我。”燕征早已在他恼怒之时侧过屏风进了内里,蹲于池沿,去捧他面庞:“我已与李姝钰说清过,他不再针对你。”

“怎么说清?”

“他膝下无子,便待我如亲子,自然更向着我些,我说什么他也更信些,我昨日与他好好谈过,已说清楚你我二人不再如前,教他也撇开我之偏颇与你交好。”燕征以唇去贴合他的面颊,边道:“不要再气恼我了,雪哥哥,阿怜……”

卿怜雪哼声撇开脸去,又将他推开,游去了池中:“你这几句话,便要让一切一笔勾销,真是天大的买卖。”

“我错了,真错了。”燕征着急,又不知还能做些什么挽回,见他游向远处,便直白地冒了想法,“我认错,服侍你沐浴好不好。”说完,连衣身也未卸,由木踏而下池中。

他没想旁的什么歪念,只急得别无他法,于他而言这般服侍人便已算作是惩戒,若说来,他这也是第一次屈居人下服侍沐浴。

白瓣栀花漂浮于水面,又被燕征一手拂开。池中不深,只浅浅到他胸前,便是迈着步子也可走到卿怜雪那处。

卿怜雪听那入水声便反身看去,全然没料到他色胆熏心到这个地步,对其避之不及。

可燕征却不容人后退,他将卿怜雪抵在池壁,紧抓住了胡乱动作之人的手腕,语气诚恳道:“我服侍你沐浴。”

卿怜雪不信他这鬼话,燕征是个信不得的,一贯会偷奸耍滑,保不准又要如何动他的情。他挣脱开燕征的束缚,于池侧一把抓起外衫掩于身前,回绝道:“用不着你,出去。”

“你别气了……”燕征见他不虞,自然收了手,又去取澡豆,迂回置人身后,涂抹在细腻背肤之上。他知道日上晕昏之际做得是什么事,便对卿怜雪存得是一副认错的心,这动作也无丝毫旁意,只认真且细致。

周遭热气熏人眼,雾气更是将肤色升上一层白皙,燕征手间服侍时也觉着滑腻得很。他见卿怜雪未有退避,再尔心安些。

卿怜雪见他千依百顺,又是老实之态,也不愿扭捏,就由得他动作。燕征力如强弓劲弩,现下别是一番轻柔,使着按跷之法,上推下揉,使人四肢百骸都觉舒适。

卿怜雪双手攀于池沿,背对于燕征,不过须臾,由这称心满意的动作,也觉昏沉,他垂下眼睫道:“今日任清流来了,递了我一截消息。”

燕征不以为意,任清流能带来什么消息:“嗯?”

“万世昌不在武国界内。”

“就这事?”燕征耐心清洗着,“这事儿我早知道,有探子在扶藏见过他,奇怪的倒是,只那一次,而后便渺无影踪。”他停下动作,疑问道:“你追查他做什么?”

卿怜雪反手去拨他的手,使唤道:“手别闲着……”

燕征得令,却不得回复,安安分分服侍着。两手在他腰际游离,滑到腰上方寸轻捏时,这腰身却骤然一紧,还能听得沐浴之人吐气如兰,这才想起这处是卿怜雪薄弱之处。

“燕征,不许碰我!”

那如墨的湿发原本随意搭在肩头,又随着腰身一紧而轻轻颤动,这软玉温香数不尽的痕迹也是他落下的印证,燕征原本自持,现下却心荡神摇,不知自持所踪,不知自持为何,手间动作也欲罢不能。

他环住这紧腰,将下颔与人肩头相贴,“万世昌之事你不要再管,届时一切有我。我现下也只忧心如何服侍你,”又一手游至臀肉上轻捏,“这处还存着我的,我帮你引出来。”

臀肉今日被打得火辣通红,现下淡了粉,被茧手触及也是微痛带麻。卿怜雪自然是不肯,“不用你,你出去。”

却不想燕征抬眉,如似要看一出好戏:“那你自己来,”他凑到卿怜雪耳畔,“我看着你。”这是蓄意之举,吐出的气息热湿地令人烧灼。

卿怜雪却不管不问,他哪需要燕征来一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戏法:“把你的心思收起来。”

燕征温声唤道:“阿怜~”

“你今日就是叫爹爹也无用。”

“爹爹。”燕征如同逮捕贼人一般的拉住他的手,以两掌去摩挲他的手心手背,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

卿怜雪听了竟是笑了起来:“你到底知不知羞?”

燕征目光撇去水中白瓣,又一知半解地抬眼看他,“什么是羞?”

却时光如隙,天外雪停,一年冬去,又是季春,正是春巡之时。

自万世昌流放槊北一事后,各兴风作浪的公子哥们也销声匿迹,万氏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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