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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跟他不是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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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醉秋霜。”翌日午饭时老板招呼江屹川。

“谢了,今日不喝了,一会儿我出去一趟。”江屹川道。

老板也不勉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就着下酒菜慢慢喝。

江屹川问坐在对面的飞沉:“你会不会骑马?”

飞沉摇头。江屹川就没再说什么了。

午后江屹川拿了几粒自己炼的丹药到城镇找地方卖掉,换了银子,买了一匹马。

晚饭后江屹川照例给飞沉的手指换药。平常换药,就算江屹川不小心碰疼了飞沉,飞沉也不吭声,忍耐着让江屹川处理好。今日却有些不同。江屹川刚碰到飞沉的手,他就开始全身僵硬。表面上不明显,但江屹川抓着他手腕调整他手掌的位置时立时感觉到了。

虽然对换药没什么影响,江屹川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飞沉攒眉蹙额全神贯注盯着江屹川的手,没有留意到他的眼神。

“你很怕我?”江屹川忍不住问。

飞沉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抬头就恰好与他对视,又慌忙移开视线。

“我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你吓成这样?”江屹川对他这副样子实在有些反感,不觉有点生气。

飞沉慌忙摇头。

江屹川自己问出口之后却是心念一动,想起买下他时他那满身的伤。

“你以前经常挨打?”

飞沉轻轻点了点头。

“你以前的主人,做那种事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打你?”

飞沉又点了点头:“飞沉会好好学的,会好好伺候您的……”他越说声音越低,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做不到。

伤痛会引发高热,比平常更温热的肠道会让侵入者更舒服。但残酷的殴打没有让他变得嗜痛,只会让他恐惧。不管性器和后穴如何敏感,身体也始终因为恐惧而僵硬。

在他的过往里,他被碰触,即将被操弄,就意味着一场折磨的开始。那种惊怖一点点渗入骨血里,仿佛每一块肌肉都瑟瑟发抖,绷紧了迎接躲不开的磨难。

“对不起……”他最终只能颓丧地垂下头。

江屹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是给你换药,不做别的事,也不打你,你别害怕。”

他的声音尽量放温和,飞沉却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江屹川给他换了药,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次日是带飞沉去找方大夫看诊的日子,雇马车不方便,再像当初那样吊着他飞又怕弄伤他。既然飞沉不会骑马,江屹川就只买了一匹,与他共骑,往城里去找方大夫的医馆。

江屹川让飞沉坐在自己前面,一只手箍住他的腰,另一手牵着缰绳。一早出发,将近午时才到了方大夫医馆所在的源海城。

江屹川先带飞沉找地方吃饭。他昨日卖丹药换了不少钱,财大气粗地找了家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酒楼。

落座后,店小二把菜名报了一遍,江屹川问飞沉:“你想吃什么?”

飞沉愣愣地说:“飞沉听主人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是不喜欢吃的?”

飞沉想了想,摇摇头。

于是江屹川按自己的喜好点了菜。飞沉果然什么都吃。

挺好养。

飞沉左手不会拿筷子,用的是勺子。好好养了一段时间,吃饭总算不再狼吞虎咽了,也不再急吼吼地用手抓着吃。

吃了饭,江屹川才带他找到了“方氏医馆”。这是临街屋舍的其中一间,医馆后门直通方家屋舍。

方大夫名声响亮,医馆招牌也做得十分招摇。大大的黄漆木板,上头是龙飞凤舞的“方氏医馆”四个字。

医馆大门敞开,不断有病患或抓药的人出入。江屹川把马拴在门前树上,带着飞沉走了进去。

左侧是药铺,诊堂在右侧,垂着珠链和药铺隔开。江屹川和飞沉一走进去,药铺掌柜忙上前殷勤招呼:“两位,请问是来抓药还是请脉?”

“先前方大夫诊治过的,他交代了今日来复诊。”江屹川答。

“啊,方大夫已有好几日不曾来了。现下是别的大夫坐诊,可还要看?”

“方大夫不在?”江屹川瞥了眼诊堂,珠链间隐约看到里边有人。

“这位大夫的医术如何?”江屹川问。

掌柜竖起大拇指道:“和方大夫不相仲伯。”

“那看看吧。”客栈到这里路途遥远,江屹川不想白跑一趟。

一旁的药童过来引他们往诊堂走,撩起珠链躬身道:“魏大夫,有病患请脉。”

江屹川领着飞沉进去。药童在背后放下了链子。

诊堂案桌后面坐着个面目俊朗和善的男人,看年纪和江屹川差不多,也是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靛蓝长袍,领口袖口都有精致的云纹银丝滚边,腰束青色宽边锦带,外披墨蓝鹤氅,乌黑头发以嵌玉银冠束在头顶。一派雍容儒雅,和方大夫一样,并不像个大夫。

但有方大夫在前,又有掌柜推赞,江屹川虽然不是完全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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