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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黑,夕阳西斜。
叶小曲提着刚从菜市场买回的蔬菜回家,拿出钥匙打开门,就见鞋柜旁边昨晚就放着的黑色皮鞋一点没动过痕迹,果然还没有走。
他瞟了一眼收回刚欲进门,忽然一顿,又低头看了一眼。
就在黑色皮鞋的前面,还多了一双棕红皮鞋,正凌乱的躺在门垫前面,应该是被主人随意的踹开丢在了这里。
适时,右边的卧室方向传来轻微的异响,轻轻细细,断断续续。
他听着这声音,看着这鞋子沉默了足足半响,然后蹲下把这双鞋子摆正放在了皮鞋旁边,再脱下自己的鞋子放进了鞋柜里,才提着菜如视无物的进了厨房。
厨房的隔壁就是卧室,墙壁的厚度单薄,隔音不是很好,清晰的呻吟声混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从对面溺出,在他耳边阵阵回响,暧昧而又紊乱。
“池总,池总……池总你慢,慢一点…”
“池总,使劲,再进去…唔啊,用力……”
“池总……池总你好厉害唔…唔,使劲…”
在这肆无忌惮的催促呻吟里,叶小曲面无表情的开始做菜,似乎聋了瞎了,全然无视隔壁的火热场景,更懒得生出半点愤怒的情绪冲进卧室歇斯底里的诟骂。
因为这样没有一点作用,只会让他沦为一个可悲的小丑,哀怨的泼妇。
他已经习惯,也已经麻木。
半个小时后,隔壁的战场逐渐进入尾声,叶小曲的菜也做的差不多了,不大的屋子里腾起饭菜的香气。
十分钟后,有人懒散的走出来,闻着空气里的菜香走到厨房,就看到叶小曲在厨房里慢吞吞的收拾着锅底,显然早就回来了。
“……叶哥,”就在隔壁的叶小曲硬生生听了他这么久的叫床声,饶是脸皮再厚也经不住,那人讪讪笑道,“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吱一声?”
“看你们在忙,怕打扰到你们。”叶小曲闻声扭头,表情淡漠,“饭菜正好做好了,要吃一点再走吗?”
他的语气稀疏平淡的就像是邻里邻居之间恰巧遇上了的日常打招呼,一点不像是撞上了两个人正在他的卧室里肆意做爱。
“不了。”那人的笑容满是尴尬,“我还有事要赶着回去呢。”
他的衣颈下都是遮不住的痕迹,红痕斑斑,都是鲜艳刺目的吻痕。
叶小曲扫了一眼,收回来,仍是淡淡:“嗯,那就不留你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被他‘友好关心’的俊秀青年虚笑应付了两声,迅速落荒而逃。
目送他走后,叶小曲转过头继续收拾锅底最后剩下的一点菜,刚全部装好盘,一具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揽住他的腰,滚热的唇瓣凑近他的耳边婆娑。
“菜好香啊。”那人细密吻着他耳际,略显沙哑的嗓音沉得如水,一如往常的低声笑着同他调情,“宝贝儿,不是说要回来的晚点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两个人隔得太近,鼻息间都能清楚闻见身后人一身情事遗留的糜烂味道,依稀还有陌生的香水味,肆无忌惮的充斥着他的鼻腔,围绕着他的衣服。
叶小曲任他抱着,双目看着前面散发着热气滚滚的菜肴,好半响才沉声反口问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在我这里叫人来。”
尤其是还在他的卧室,穿着他的睡衣,睡着他的床,枕着他的枕头。
恶心,太恶心了。
一想到自己每天贴身碰触的东西被那人垫在身下揉弄,他简直要恶心的反胃。
身后人蹭了蹭他的脖颈,有点像是撒娇:“没办法嘛,宝贝儿走了我好无聊,又找不到事干。”
所以就干了人?叶小曲几乎是听笑了,被这恬不知耻,理直气壮的理由气笑的。
“池对,你别逼我换房,去住学校的教师公寓。”叶小曲的声音沉稳极了,也清淡极了,“我有洁癖,不喜欢有外人进我的房子,尤其还是我的卧室。”
“好吧。”身后人在他耳边叹息一声,似乎是妥协了,“那我以后不叫他们进卧室了,就在客厅行不行?”
这话简直是无赖至极,偏偏说这话的人还一副好情人百般包容的模样,似乎还是他太过斤斤计较的错。
叶小曲忍了又忍,一下甩开了腰间攀着的手,把身后人重重推开,横目瞪着他,怒斥道:“池对,你要搞去外面搞,我这里不是你的酒店,不是你的别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往这房子里带,还要我收拾你们留下的垃圾!”
这些年池对仗着有钱有势,还有得天独厚的外表四处留情,或勾引被勾引的随意上床,不忌男女性别,不顾时间地点,至今为止叶小曲无意撞上的次数都不知有了多少次。
最开始,他同池对当然都是无尽的争吵与指责,到了后面便是逐渐的麻木与习惯,其间时间也不过两年之久。
两年其实算不得久,但他的心就在这两年的煎熬里被扳碎又粘合了无数次,直到再也捡不起来一块残渣。
到了今日,他已然视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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