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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每天每天都说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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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行人,向拥抱的两人投去猎奇的目光。

魏无形被路人上下打量的眼光灼得脸颊滚烫,仿佛他是同性恋的事情被公之于众了。

肩膀被年甚死死扣住,无论他怎么挣脱,年甚也毫不松劲,魏无形又气又恼,使出一招玉石俱焚,他右腿往年甚两/腿之间移去,忽地往外勾腿。

年甚左腿被抬起,失去重心。

魏无形向前推,年甚后仰摔下去,他绕着魏无形脖颈的手臂使两人成为一个结/合体,一同摔在街道还未干透的路面上。

年甚绕着魏无形脖颈的手臂在倒下时,松开撑地。魏无形趁机从年甚身上爬起,从未当街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怒火中烧,眼珠子都瞪圆了。

朝年甚的手臂猛力狂踩,一脚接一脚,恨不得把这只手臂踩断。

每踩一下,提醒自己一句:我不能!我不能!

年甚被踩了两下,一个扭身闪过了后来的猛踩,他快速爬起,左手护住被踩得发麻发烫的右手臂,满眼感动,扯着脖子喊,“我会说话!我会说话!从现在开始,我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都会说话。”

他喊出这些话,像誓言一般真诚。

显然,年甚会错了意,魏无形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要他说话,而纯粹是撒气,泄火。

魏无形没理会这点,为自己的粗暴举动找了一个高大上的理由,“你为什么说没看见,你知道如果那个女孩被拐了,她会经历怎样的人生吗?”他说教般地讲出了心里话,“你知道一个小孩被拐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经历吗?”

年甚看见魏无形走心的表情,突然想起魏无形说过他曾经被拐卖,轻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魏无形记不起初到姜建国家时的一切,但那种无助绝望,不适不安的感受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幼年时期遭受的伤害的,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的。

魏无形手指戳几下年甚胸口,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一个转身,魏无形径直离去。从对待老人的方式这点,他看出来了,年甚和他不是一种人,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是骂年甚冷漠自私的脏话。

回到中餐馆外,两道勾起食欲的菜已经摆上桌,魏无形没了胃口,倒一杯柠檬水,灌了两口,招手唤来店里闲着的服务员,“帮我打包,我去结账。”

结完账,魏无形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等打包盒。年甚不请自来,不自然地在对面位置坐下。

魏无形余光瞄见对面有人,抬眼看了一下,一眼看见年甚衣袖上未被完全拍掉的脚印。

我不能!不能再让他靠近我!做得越狠越好,只要他离我远远的,我就不会犯错。改正性取向一定是迟早的事。

魏无形表面上云淡风清的划拉着手机页面,心里其实正襟危坐,他警告自己,那个男人太危险,只是被抱了两下,脑里居然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简直是万恶之源。

度日如年地一顿乱划后,魏无形终于等到了打包袋,他接过,拎着离开了。

“你。”年甚起身叫住他,心虚地小声说,“走错方向了,研究室往那边。”

魏无形停下脚步回过身,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觉得年甚不仅长了张讨打的脸,脸皮还特别厚,疑惑道,国家为什么不用他的脸皮去研究防弹衣呢?两人闹得这么僵,还好意思提研究室的事情。

“我反悔了,那地方,我一天都呆不了。”魏无形很清楚,两人再共处一室,自己迟早玩完。

“不行!”年甚声音瞬地拔高,“你必须去!这项研究有你才能成。”

魏无形不想问为什么这种得不到结果的问题,他向年甚走去,把打包袋放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头靠近年甚,斜着眼睛故意嘲讽,“怎么?你得艾滋病了?”

见年甚如湖面一般,毫无波澜的表情,魏无形估计自己猜错了,他转过身背对年甚,冷静分析,“四年,几乎每天都有研究记录,你不去学校,把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即使得病的不是你,也是你熟悉的人了吧。不然,没谁会无缘无故为了这个病这么拼命。”

“四年。”魏无形认真的想着,语气中肯又客观,“你已经研究了四年,那个人等药也已经等了四年,这种病的潜伏期平均七八年,再研究不出来药,发病期一到,无药可医,只有等死了。”

片刻,魏无形打个响指,蹦出一个好主意,转头兴冲冲地给年甚讲,“不然,你别研究治愈药了。我看了你的研究报告,全部都是关于重获或者完善人体免疫功能,既然整整四年都毫无进展,为什么不换个方向?”

换个方向?除了治愈药还有什么方向?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的,年甚没听懂,“你是什么意思?”

“延缓生命,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而不是彻底治愈。”魏无形说。

年甚瞬间更懵了,智商两百的大脑也转不过来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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