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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谋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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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没有法子治了吗?”元芷看着大夫。

“老夫医术浅薄,不如另寻高明。”

“能否有子嗣,也是各人的命数。便不要为难大夫了,我能活下来,已深感庆幸。”姜彦勉强扯出一点平和的笑意来。

此时他只觉浑身发软,虚弱的厉害。

只怕经了此番,身子需得养上许久了。

姜彦就此在床上静养,那位老大夫每隔两日便来给他诊一次脉。

见到常锦年,已是落胎的半月后。

此时姜彦已恢复了不少精神,元芷虽不让他出屋,却允许他在屋内稍微走动。

毕竟连日的躺在床上,姜彦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生锈了。

常锦年见姜彦在走动,忙将人抱到了床上。

“不是说好了落胎之事,我来想法子吗?你怎么就如此急切,连性命都不顾了?”常锦年沉着脸。

这还是姜彦第一次见常锦年发怒,以前的常锦年总是一脸温和。

“我等了,可久久没等来公子的法子。”

常锦年叹气,“我只是不想伤到你的身子,想求个最稳妥的法子。”

他让人询问过好几个名声颇响亮的大夫,都说到了孩子成形后,滑胎是十分损伤身子的,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都说瓜熟蒂落,相较之下,反倒是顺当生下孩子,于有孕之人损伤最小。

他便想着,劝姜彦好生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到时候,孩子要或不要,便再做决定。

“公子稳妥的法子,便是一拖再拖?”

“阿彦……”

“孩子是怀在我腹中,我之感受,公子是不会懂的。”姜彦轻轻摇头。“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你啊!执拗起来倒是令人无奈。”常锦年揉揉姜彦的头,“我不能总来看你,你要好生将养,莫要再做出伤害自身的事了。”

“京城之内,可有大事发生?”

“你想问那宅子里的事?宅子已烧成了灰烬,种种都就此湮灭了。关乎皇家颜面,皇上不会以那等罪名惩处太子的。”

“我知道的。”固然心中早已明了,可姜彦还是觉得难受。

皇权之下,那些人命能算得什么呢?

太子最多被责罚一番,并不会伤及根本。

因为皇上仅有这么一个年长的皇子,哪怕太子再不堪,皇上也别无选择。

就是仗着这一点,也足够太子肆无忌惮。

“那等丧心病狂之辈,自然不堪为天子,咱们慢慢等着瞧他的报应。”

“公子相信报应吗?”

“哪怕不信报应,也总该相信人心。结仇太多,谁知道哪一日便有人报了仇呢!”

“但愿吧!”

见了常锦年一面后,一直到过年,姜彦都没再见到常锦年了。

常锦年借住在薛家,也不好频繁的总是来见他。

若是被薛家察觉是常锦年私藏了他,只怕有麻烦。

过年于家家户户都是大日子,庄子上也过的热热闹闹的。

姜彦病病殃殃的养了那么些日子,此时不说多活蹦乱跳,却也算康健。

几个孩童笑嘻嘻的给姜彦送了大把的红梅花枝,梅花开得红艳,灼灼耀眼。元芷看了也很高兴,抓了些铜钱说是给孩子们买糖吃,又拿了两盒子点心给孩子们分了。

一群孩子乐呵呵的道谢,欢声笑语似是将寒冷都驱散了。

开春后,姜彦倒是听到了一桩大事。

说是襄州陆续有人看到飞龙在天的景象,以为乃是祥瑞之兆。上了折子,皇上让钦天监观天象,也说是祥瑞。

皇上便命襄州知州建造祭坛,竟是要亲自前往祭祀。

皇上带着些重臣宫妃,浩浩荡荡的往襄州去了,留了太子监国。

“二月里便是春闱了,皇上怎会此时离京?”姜彦略有些奇怪。

“想来是皇上十分看重这份祥瑞,不管这祥瑞真假,皇上都想要闹得沸沸扬扬,让所有人都当成真的。”元芷给姜彦递了杯茶。“近几年,旱涝之灾,地牛翻身之事频发,再有就是各种贪官污吏逼得百姓暴乱之事。

“民间有不少议论,都觉得大灾乃是对帝王无德的警示。”

这种时候,皇上尤其需要一份祥瑞来证明自己是上天选中的天子。

本来皇上当年斩杀兄弟,逼死亲母便已为人诟病。在位年间又灾难频发,难免流言纷纷。

想到太子的丧心病狂,姜彦便觉得,这位皇上自身的品行只怕也一言难尽。

二月初,皇上遇刺昏迷。

太子派人接回昏迷的皇上。二月中旬,平阳侯忽然带兵回京,奉旨救驾。

一直假装昏迷的皇上下令将太子以谋逆之罪论处。

诚郡王府和郑国公府因勾结太子刺杀皇上,通通抄家下狱。

郑皇后于寝宫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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