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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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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磕长头,匍匐于砂石冰雪之上,早已双膝和手掌磨得鲜血淋漓,直至到达心膛朝佛,一步他也不会退。

他心中的高佛,亦是媚眼如丝的“佛”,亦是法相金身的“佛”,亦是娇憨谄媚的“佛”。拜了就亦难在心境空明,澄澈如斯。

他只想“缚佛”。

禾卿那头听着严懿琛这番霸道而偏执的发言心里难免的雀跃道:“好!”他巴不得死死粘着严懿琛,让他那些莺莺燕燕无机可乘,最好遣散后宫,怎么可能自己中途退场呢。

“你今天是跟谁喝酒了?”严懿琛话音一转问道。

“周野,就是,上次打你朋友的那个,周思然他哥。我跟他看比赛呢。”禾卿正说着,周野就出来叫他。估计是半天没看禾卿回来,有点担心这近况到底怎么样了。

严懿琛那头听到了周野的叫喊声,他对禾卿说道:“乖,宝宝,你把手机给你朋友,我跟他说几句。”

“啊?”禾卿酒没醒,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嗯,电话给他,我说几句就好。”

禾卿听不明白,但还是照样把手机给周野了,并示意周野接电话。周野一脸懵逼的接过,“喂?”

“你是周野吧?”

“是啊。您哪位啊?”周野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

“我是禾卿和周思然的论文导师,叫严懿琛。上次的事情,我先替我朋友向周思然道歉,其实他也算是受害者之一,毕竟眼瞎,也被骗钱了。但我今天也不是专门替我朋友来道歉的,禾卿现在喝醉了,我希望你能好好送他回家,并把他安全送到家里。”

“行是行,就是嘛,你得把你那位朋友的电话告诉我。”其实就算严懿琛不说,周野都会把禾卿安全送回家。

“可以,你现在记着吗?”严懿琛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算出卖朋友,充其量就是报上次禾卿被误伤的仇,毕竟邹柏寒也算个祸害了,正好给他送个麻烦去。

随即,禾卿看着周野拿出自己手机开始拨打什么号码并且存了起来,然后说完谢谢就挂了。

禾卿好奇问道周野,刚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周野说没什么,就是要他把禾卿安全送回家罢了。禾卿也没有多想,收好手机,放到了裤兜里。

周野进去结账后,出来就把禾卿送回家了。

等严懿琛在云南出完差,验收完项目回武汉已经是三天后了。

武汉的天气要比洱海的昼夜温差要缓和得许多,虽然现在是11月初了,但这些天,天气也是突然转晴了起来,并没有10月底那会儿突如其来的严寒。

午后散落的阳光甚好,来人都知初春的武大樱花风景最是好,但这已入深秋的武大银杏树外人却鲜少知道。

十一月初的银杏树正是散落得正好时节,樱花大道边上,藏在樱花树后的银杏树这时候便开始崭露头角,开的热烈。银杏树高耸着树立着,落下遍地的金黄叶子,土壤里,比邻之间的小路上,两侧的人行道上,黑色的沥青路上,皆铺的满满一层,叶子附着着金灿灿的午后阳光,透亮的,宛如发亮的金箔纸,和古朴典雅的建筑融在这秋日的风景里,倒显得相得益彰,美的不真切。

严懿琛踏入学校的时候看到此番景象,纵使他在武大教了数年书,也着实每年这个时节都被这深秋如画的景象给惊艳到。不同于初春的樱花粉嫩浪漫,深秋的银杏是质朴醇厚。

校园的主干道上,来往的学生还有游客都在散落的黄金地里欢声笑语的拍着照片留下美好的纪念,严懿琛一路沿街走着,看着这融入秋日景色的人们,宛如置身事外的神明,品着人间这百态的人生。

忽然间,一道明黄的身影,恍惚着跳跃进了眼前,随着那轻盈欢腾的脚步,荡起的纯净无暇的金灿灿黄叶飘散在半空中,时间像是被暂缓了数亿倍,那向阳的银杏叶子随着那欢快的脚步被定格住了。

绿灯正好亮了,那带着午后所有阳光的明黄色身影,就这么灵动着扑进了驼色大衣的怀里。

带着温暖的皂角味混合着干燥阳光,扑了严懿琛个满怀。

扬起的大衣边,在柔和的午后里,显得跳跃。

至此,严懿琛接住了他的人间。

怀里人兴奋地叽叽喳喳地叫着,“怎么样,严懿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午后的阳光,没有那么热烈,严懿琛想到了刚才途径路过的一切开口说道:“嗯,我看到了绿灯,还看到了穿着一身明黄的你,想到了路过公园、公交站旁开的热烈的花朵。”

“这是什么比喻?人比花娇?哪有这种比喻男生的啊。”禾卿推开严懿琛说道。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禾卿听着严懿琛突如起来的一串英文,一时半会儿没转换过来语言,纵使他英语早过了四级,“什么?把我比作夏天是什么鬼,我更可爱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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