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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神秘腐朽的村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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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门,看见面前的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愣住了。

“你们,谁啊?”老人看着两人,后退了一步。老人驼着背,但是能看出来精神状态很好,只是两人都看出老人的眼睛似乎有问题。

展正义看了马玮一眼,马玮立刻上前开口:“老人家好,您是艾瑞良父亲是吗?”见老人点头,他继续说,“我们来商讨您儿子意外死亡的后续赔偿的。”

老人愣住了。

他就站在门口,边说边递出一份合同,“关于这次的事件呢,您儿子在井下工作,检查不到位引发爆炸,对我公司也造成比较大的损失,但是我公司本着人性化的原则,为员工的家庭考虑,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我公司也要担起责来,所以我们来和您谈谈赔偿,您看我们方便进去细说吗?”

展正义不禁多看了马玮一眼。

公司花了不少钱才请了好律师买通地方,把这次爆炸事故说成意外事故,也还得承担主要责任方的赔偿。马玮三言两语哄骗老人家,把工人说成主要责任。

展正义觉得他真的是个干坏事的大人才,难怪能走到这个位置。

老人听了这一串话,看着他们,嘴巴抿得紧紧的,青筋暴起,问:“他现在在哪?”

展正义刚想拦住马玮,马玮嘴巴太快,立刻道:“镇上的殡仪馆。”

“我只要我儿子,你把他人送过来!”老人眼里很快就冒了血丝和泪光,放在门板上的枯皮老手抓得极其用力,血色尽失,深吸了一口气,瘦小的身子颤了许久,一把苍老的声音沙哑至极,弯腰一拍大腿,喊了出来:“造孽啊——”

老人喊完,背对着他们动手擦了擦泪,然后又迅速转身,一脸冷漠:“你们就是曲田的?不用进来了。只要把我儿子送回来,我就直接签字。”

展正义有些错愕。

屋内忽然传来另一把苍老的声音,语调更为尖利,说话含糊不清,还都是方言,展正义在躁动的蝉鸣中辨认了一会儿,只听到艾瑞良的名字。

老人看着他们,脸色非常不好,转身从屋里拿出个扫把,做出要打架的架势,瞪着眼睛朝他们一挥,差点把展正义眼镜打掉,“走!!走!!!”

展正义黑着脸猛地退开几步,抓住马玮的领口往大路上走,身后还响彻着老人嘶哑的怒吼,夹杂着方言。马玮心有余悸地整理西装,灰溜溜地走在去下一家的路上,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搓着胳膊问:“展总,这家人是不是疯子啊?”

展正义也有些恍神。老人的态度说不上生气还是悲痛,如果要形容,展正义觉得更像是——

恐惧。

接下来的两家,都如出一辙地相似。

阳光很强烈,展正义的黑发都快冒烟了。再次被赶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路边——下巴上红了一块,是被村民用东西扔的——迈开长腿往村口走。

马玮赶紧追上去,小短腿跑了起来,眼前的世界都在发光,用衣袖疯狂擦汗,喘着气说:“展总,展总咱们休息会儿……行不?”

从最后一家出来还没到中午,返程路上那个抱孩子的姑娘就站在家门口奶孩子,展正义看了一眼,迅速扭头避嫌。

那个姑娘大老远就喊:“喂,你们俩个看到一个哑巴没有噶?”

展正义看了眼马玮,马玮回她:“没有!”

展正义加快步速,从她家房子前疾走而过,一步不停。马玮再度被迫小跑起来,累得话都说不出。

女人的声音拉长了,带着乡土味儿的粗犷和沙哑,在空气里萦绕:

“哑巴——哑巴——”

马玮擦着满头的汗,喘气都喘不匀,奔出村口那块石头时,他整个人一松,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石碑,血红的漆填入石块凹陷处,艳得凄惨——

「乌舍镇」。

他在镇子里汗水就一直没停下过,看到这三个字心里莫名其妙慎得慌。

“啐!”马玮朝草丛吐了口口水,恶恶地说:“晦气,再也不来了。”

展正义懒得再蹭鞋上的泥巴,他大步踩在泥坑里离开这个村落,眉头皱得很紧,伸手摸了摸下巴。

他就不该来这一趟。

夜幕很快降临,公司已经复工几天了。

赵叔蹲在广场上抽烟,和组长老杨一起等着大家一起下班,百无聊赖地侃着大山。

赵叔把自己这几天听到的八卦一股脑抖出来:“赵家媳妇嫁到别的镇子,艾家那个死了……”

“什么!?”老杨被烟呛到,咳得嗓子疼。

“两个都没了。不知道吧,唉,昨天晚上才发现的,三个人都整整齐齐躺在床上,慎得慌……唉,老艾家没人了……”赵叔正说着,一双手忽然把他肩膀拍了一下,吓得赵叔一屁股坐在地上。

扭头一看,是姜行钊。

姜行钊笑着打招呼:“赵叔,我下班了。”

赵叔黑黝黝的脸上飞起一片薄红,不耐烦地朝他急急挥手,“走走走。”

姜行钊离开后,老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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