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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逃亡(皇叔政变受和攻一逃往他国弹琴赚钱辛苦度日剧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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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处安全的湖泊稍作歇息。

盛桑音的手臂被山匪划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看着有些骇人。他脱了衣服在湖水中洗脸洗澡,身上泥土草屑被洗去,露出底下嫩得吹弹可破的皮肉。只不过这几个月来风吹日晒的逃亡,在他身上各处留下或大或小的疤痕。

盛桑音抚摸胸口一道结痂的划痕,这是某次从山坡滚下去时被石块划伤的,不知道这疤能不能消,毕竟他十多年养尊处优,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皮相身体的。

想到今天经历这遭打劫,他和殷楚痕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半点不剩,明天去哪里,下顿吃什么,全都没有着落,心情不免差了起来。

按着伤口胡乱搓洗,看见伤口再次渗出血,他心情更差,拍了伤处一巴掌,却疼得抱着手臂呲牙咧嘴。

殷楚痕原本在距离他不远处洗澡,看见他自虐一样弄他的伤口,涉水走过来,抓住他手臂不让他再动。

盛桑音心里正烦,看见他更烦,挥手要推开他,“别管我,我自己会弄。”

殷楚痕握着他手腕没让他挣开,蹙眉道,“你会弄这伤口会流血?别扭,不然痛的还是你。”

盛桑音不想跟他争,索性靠着湖里一块石头坐下。

掌心手臂白得好似嫩藕,上面划开几道鲜血淋漓的刀痕,不光看着刺目,还很让人心疼。

盛桑音从小到大被他爹娘锦衣玉食供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他肯陪着殷楚痕直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殷楚痕也清楚,盛桑音这段时间的逃亡艰辛全都因他而起,他握着对方手臂,拿出难得的耐心,将伤口四周血液擦掉,又把里面的泥土清洗干净。

殷楚痕一面清洗一面道,“我在璋月国有一个朋友,只要见到他,就不用再这么狼狈的逃跑了。”

盛桑音“嗯”了一声,没有更多的话和他说,心里却因为这个消息安定了不少。

殷楚痕那位朋友叫做贺漫,两人在国宴中结识,多年来往引为至交,在璋月国皇都尹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惜两人登门拜访时,被家仆告知半月前璋月国皇帝外出狩猎,贺漫与他父亲陪同圣驾一道去了,少说也得再有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云韶国三皇子刺杀储君、畏罪潜逃这件事,几个月间天下皆知。殷建重金悬赏要殷楚痕人头,更在天下列国散布人手追杀。

谁也不知道尹城会不会有杀手混在人群里伺机而动,或者就像盛府的管家,说不定贺漫府邸也有见钱眼开、贪图赏金的家仆。

两人不敢公开身份声张,打算一切都等贺漫回来再说,身上所有钱都没了,这一个多月住在哪儿吃什么成了最大问题。

两人在城外一条破败老巷,找到几间废弃没人要的屋子,占地还算宽敞,有些家具擦擦洗洗还能用。

事到如今没办法嫌弃了,两人花了大半天,一起将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拾掇一番,勉强凑合着过。

盛桑音细皮嫩肉,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修窗户、搬石凳、砍木头之类的重活累活,没干几下就腰酸腿疼。

好在殷楚痕常年习武,外衫一脱里衣束在腰间,多月风吹日晒,让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

他扛起一截粗壮木桩扔到院子里,身上健壮却并不夸张的肌肉贲起,远远看去,窄腰上滚落的汗珠似乎都在闪着日暮的金光,少了皇城子弟的浮浪尊贵,多了几分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

家里面这些杂活,殷楚痕并不介意一手抗下,甚至大多数盛桑音想帮点忙,都会被他赶去做缝缝洗洗的小事。但是涉及到怎么谋生这个问题,他却又别扭起来。

现在情况特殊,两人必然不能做过于招人耳目的事,只能去尹城内找些小活计谋生。

让殷楚痕背地里做些事还行,但要是让他去对着那些不认识的人端茶递水、点头哈腰、看人脸色挣钱,他是打死也不愿意。

毕竟在云韶国,他曾经是最受老皇帝宠爱的三皇子,向来都是别人巴结他,除了父皇,他什么时候看过任何人脸色?如果不是皇叔兵变,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就算落魄逃亡受尽苦楚,依然改不了骨子里的自尊心和傲气。

盛桑音倒是没那么大架子,他向来脸皮厚,此时干些杂活是为了保命的权宜之计,只要能挣到钱有口饭吃,他不介意端茶递水。

两人出去走了一圈的结果就是,盛桑音找到好几家活计想去试试,殷楚痕不是嫌这家面馆工钱太少,就是嫌那家赌坊环境太差,理由千奇百怪,说到底就是不想出去抛头露面。

盛桑音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多少知道点他的毛病,想起前几日对方勤勤恳恳收拾院子,也不想在这件事上逼迫他。第二天一大早,他独自一人去城里赚钱谋生。

殷楚痕始终不愿意和他一起,却也不想让盛桑音一个人养活两个人。盛桑音出门之后,他就去附近山里狩猎,猎到一些值钱的好东西,就剥了皮毛让盛桑音抽时间拿到尹城去卖。

半个月时间里,盛桑音换工作换了六七个。一则两人身上半点银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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