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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头天晚上还被他操到双腿发软路都走不利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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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小林请了假,没有来上学。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民法,讲台上的老师是出了名的催眠,每次上课台下的学生都昏昏欲睡一大片。前排的汪同用手支着下巴,一副貌似在认真看课本的样子,实际上眼睛早就闭上了,鼾声都传到钟子轩这边了。

钟子轩倒是丝毫没有困意,他一手捻着书页,一手转着笔,余光时不时瞟向一旁空荡荡的座位。

张小林的东西搬得相当干净,桌面上桌洞里全都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看着亮的跟瓷砖一样的课桌,钟子轩的心里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焦躁。

昨天医务室那出乱七八糟的性爱结束后,是钟子轩替老师请假把张小林送出校门口的。

结束以后,他的脸色非常糟糕,像连着熬了好几天夜似的,走路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倒。

想到这里,钟子轩手上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那根可怜的中性笔发出了脆弱的嘎吱声。

他有种立刻冲到隔壁班去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腱子肉抓出来暴揍一顿的冲动,但……

张小林不肯告诉他缘由,以他现在的立场,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干涉张小林的私生活呢。说到底,他们才刚认识没两天,要是抛开那两次约炮,连朋友都称不上。

他这么关心这个碧池的事儿干嘛?

钟子轩用笔杆戳了戳前排的汪同,丫睡得跟死猪一样,压根没有反应。

然后钟子轩直起身体,背靠在椅背上,一脚踹在了汪同的椅子上。

不大不小的“哐”的一声,这下不光汪同醒了,周围一片人都跟着清醒了。

“卧槽!”汪同一个激灵回过头来,“轩儿你他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谁让你睡那么死,戳你都没反应,等会儿老师走你跟前你还打呼噜呢。”

“操,老师这不是没过来吗?”汪同不爽道,“有事?”

“你知道张小林请了多久的假吗?”钟子轩问。

汪同因为他的积极和热心肠,开学第二天就被老刘指定了生活委员,一般的学生请假外出都是他负责跟老师报备。

“请了一天。”汪同想了想,“说是生病发烧了,今天肯定不能来了,明天要看身体情况。”

“他说他发烧了?”钟子轩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是啊。”汪同点点头,“最近流感还挺厉害的,你也注意一下啊。”

“……”钟子轩没说话。刚刚被一块吵醒的包奎海突然也回过了头。

“聊什么呢?我说,待会放学要不要去打球啊?”

“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汪同转头问,“轩儿呢?”

“啊。”钟子轩犹豫了一下。

“有事?”

“没。”钟子轩干脆地说,“我能有什么事,一块去吧。”

张小林跟他又没有关系。

明明是他自己作践身体,要跟那些压根不把他当人看的傻逼约炮,这关他什么事?

一直到下午放学,张小林的座位还是空的。

狗子想在校园里打,包奎海则坚持要去校外的球场,俩人一路上吵个不停,最后只好用包袱剪子锤定胜负。钟子轩走在两人正中间,只觉得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幸好篮球场人并不多,只有一个黑衣的少年在投篮。篮球撞上篮板发出哐哐的声响,在夕阳斜洒的余晖下,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包奎海看着少年的球一次次落进篮筐,评价道:“这丫投篮不错啊。”

“叫上一块打呗。”汪同说,“刚好凑四个人。”

说完汪同朝黑衣少年喊了一嗓子:“哥们!球打得不错,一块儿吗?”

黑衣少年回过头,朝他们笑了笑,把球抛给了中间的钟子轩,“好啊。”

钟子轩一怔,差点没接住到手的球。仔细一看,这个黑衣少年不就是张小林吗?

汪同和包奎海也认出了张小林,都有些意外。

“哟,这么巧?”

“看不出你原来也会打篮球啊。”

张小林今天没戴眼镜,碎发梳了起来,在脑后扎成一缕细细的马尾,将他那张性别莫辨的美丽脸庞完全露出。他穿着朴素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领口堪堪露出一截发白突出的锁骨,几处暧昧的红痕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汪同和包奎海看得有点发傻,只有钟子轩皱着眉把球扔了回去,“你不是发烧了吗?”

“昨天晚上是发烧了,但今天上午已经退了。”张小林流畅地接过球在地上拍了几下,一个投篮砸上篮板,球绕着篮筐边缘滚了几圈,落了进去,“不过假都请了,肯定不能浪费啊。”

“说得对!”汪同对一切会打篮球的人都有天生的好感,他冲过去拿到了球,“青春苦短,咱得好好享受啊!”

说完,汪同就自以为帅气地往上一跳,双手一勾,就把球直直地朝篮筐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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