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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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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会用一句有俗语来宽慰自己,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事就留在拉斯维加斯吧。

归国的那天下着小雨。烟雾模糊了红绿灯跟车灯。

我打着伞,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

关于我这个人。

关于顾呈这个人,也就是我,名声差,男女不忌,如果不是有个好哥哥,顾呈早就被打死在外边了,可惜到最后连他哥也跟他掰了。落井下石的人数不胜数。

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天顾铭订婚宴,我去了,顺便把他未婚妻搞床上了,就很奇怪,以前睡他女人也不见得他发这么大火,还是毕竟是未婚妻顶着名头终究是打他顾铭的脸。

也是,我哥多要脸的一个人啊,小时候穷毙了也没有让他弟弟饿着冻着,时时刻刻彰显长男风范,结果养大了这个狗东西后才知道啥叫恩将仇报。

所以他最后就派了个老东西递了一张飞国外的机票。是让他滚蛋的意思,连一面都不愿见了。

我没意见。甚至走前给他打电话朝他撂了最后一句话。

“敢一辈子不见面吗?我敢。”

过了这么久,我走之前二十五岁,回来的时候三十岁。

一个人住国外这些年,考了各种证,连持枪证都拿到了,该玩还是玩。最欣赏放纵的男性品质。会经常住在阳光海滩,可以原谅背叛。

孤独最痛苦,我喜欢的画家是毕加索,喜欢的音乐家是巴赫,喜欢十九世纪的歌剧,除了普鲁斯特没有欣赏的作家。

毒品,过量的烟酒和纵情声色掏空了我的身体。

在疯魔中享受性爱撞击的欢愉和痛苦,身为一个患了毒瘾的人,我后来爱上了摩洛哥这个地方。

那里有各种戴着头巾帽和毡帽的女人们。

蓝色是主宰,蓝色是灵魂。地中海风格的建筑及装饰胜过圣托里尼。那片蓝色与我记忆里的勿忘我如出一辙。

在毒与酒与烟里,我找到了生命最后的宁静。

我举着伞,眼睛看着周围平地而起的幢幢高楼,国内的变化是日新月异的,新生的朝气激昂眼前。我不太懂我为什么还要回国,凭着这具残躯瞒着所有人坐上了飞回中国的飞机,我随便买了份报纸,顾铭成了年度十大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也是,就冲那个逼赚钱的那股劲,太正常不过。

长得帅,巨有钱,没绯闻,没结婚,没父母,没对象,一张被抢着要的相亲简历。

我该去看看唐中中他们这些朋友,当年出国没有打招呼就走了,着实过意不去。

我想着,拿起手机准备划出联系人,谁知一辆汽车朝我驰来。发狂的刹车声在耳朵里怒吼。

玻璃板稀碎,警车开始鸣笛,人群尖叫,被碾压后我朦胧的意识听到手机一阵被拨通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拨通了谁的。

我迷迷糊糊地直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死了也好。我死了就能有难得的平静,不用再忍受治愈,上瘾,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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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呲的手机传来一声低沉又不确定般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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