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中，脑子里琐碎的凌乱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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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广告牌后面，拳头里的指甲陷入了皮肉里。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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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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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见过林雪了。”我说。

他拿烟的手停住了，半晌后嗯了一声。

我好奇了，”你们说了什么？她有告诉你她那次在我身下潮吹了五次吗？”

“嘭——”我哥一脚把我踢翻，跨坐在我身上扇了我一耳光，我也不甘示弱用拳头打我哥的脸，我故意继续恶心他：“怎么，你们是要再续前缘了？”

我喉咙间又出现铁锈味。咔嚓！我两条胳膊都被他反折缚于身后，“小呈，不要惹哥生气。”他的低气压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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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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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随之而来。炎炎夏日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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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小姑回到这座城市，给顾铭打电话说要请我们吃饭。

地点是个当地很贵的一家西餐厅，小姑旁边坐的人居然是荣池，顾铭后来的未婚妻。

据说出自香港首屈一指的豪门。

我不想去思考她俩的关系，只觉得头晕，操。

我看了看我哥辨不出喜怒的神色，吃到一半去了厕所。

当年喝的酒被加了药，醒来就跟荣池浑身赤裸睡在一起。

对，当年。我跟荣池上床，是被设计的。我是疯，但不至于蠢到真去碰我哥未来的老婆，还是荣家的女人。

4

一个比我矮半个头的金发俊秀青年忽然站在我面前，胆怯地看着我，“那个……顾呈，你好，我们见过的，在滨海酒吧，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时候你在打碟，我在台下远远看着你，我以为你是专业人员，结果后来别人跟我说你只是随便玩玩。”

“我操过你，是吗？”我眯着眼睛打断他声情并茂的回忆，没什么表情地吐出这几个字。

对面的金发青年脸一下子就红了。

“对，我，我自从那次在酒吧遇见你，就再也忘不了了，很可笑吧，我一个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偏偏对你这个少年念念不忘。那个时候我喝了很多酒，所以脑子有点晕。”

“哦，所以呢，你现在是告诉我我趁你喝醉迷奸你？”

他立刻慌忙摆手：“不是不是。”

“上次酒店你走得太早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我叫段昊阳，是名珠宝设计师。”

我神色如常地把裤子拉链拉开小便，不明白他要表达个什么。

“我，我还想和你再多相处一下。我……我喜欢你。”

我听到他这句话，咧开了嘴，“我只是来厕所尿个尿而已，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感情呢，对你们这些人来说介入别人的感情是不是很没有心理负担？你们有没有想过教唆他人背叛感情非常不道德呢？”

他的眼睛流下眼泪：“我……可是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如果你跟你喜欢的人有什么不顺心的，随时可以找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冷笑一声，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往底下压，“那你她妈的接好了。”

顾铭推开门就看到这个金发青年在给我口的画面，我猜他当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把我的头狠狠摁在镜子上，镜子从中心裂开一大片，我觉得我太阳穴流血了，我的两条胳膊都被他反剪在身后。

“啊！顾呈！”那个刚刚给我口的金发尖叫起来，被吓的不行。

“天呐，你、你是谁？你怎么能打人呢？”他在一边扯着我哥的手臂要救我，我哥转身抓起他的头往地上磕，两只眼睛像头被侵犯领地的头狼。

“他是我的人，你他妈敢碰？”

完了一脚踹出卫生间。

“滚！”

我嘴里憋不住笑，牙缝里都是血。

他重新把我拽起来，扯着我的衣领，青筋暴起。

“顾呈，你是不是找不到人干，你那玩意儿就会长疮？！你他妈跟我在外面吃饭都管不好你的东西？”

我没有反抗，和他对视。

“我他妈至少没把鸡巴捅到他屁股里去。还有完没完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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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俩打了多久，满地的镜子碎片，满地狼籍，保安来的时候，几个大男人费了大力气才把我俩拉开，而顾雪晴，也就是我们小姑，跟荣池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震惊无比地看着我俩的惨状。

这件事的后续是顾雪晴处理的，赔了多少我也不清楚，那个金毛后面知道我俩是亲兄弟后也不追究我哥的责任了。

我跟我哥坐在她开的黑色SUV后座，听到她说：“你们两兄弟真的让我很失望。”

顾铭没说话，我把车窗摇下，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去医院包扎伤口，医生还问我是不是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