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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为什么跟他分你不知道吗?(微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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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项君昊是被助理小刘的电话吵醒的,看了一眼时间,只有七点半。他没好气地把电话接了,压低声音:“大清早的,什么事?”

“项导,出大事了,是何先生——”电话那头听起来支支吾吾的。

“他怎么了?有屁快放。”项君昊把眼睛又合上了,下意识地往离周行知远的地方挪了一下脑袋。

“听说他昨晚在浴室里割腕,好像是……没救回来。”

项君昊半睡半醒地,有一会儿没回话,直到那头小刘迟疑地问他“项导,您在听吗”,才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压低声说:“嗯,你别急,慢慢说。”

等他把一连串事情说完,项君昊终于醒透了。然而就算是醒透了,他也没明白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昨儿喝茶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早一醒人就凉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为情所困?项君昊觉得不至于——最多是个引子。他知道何明煦对他有那么点意思,或许不止一点,可他们两个一向走的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的路子,临了却演起殉情戏码,说出来谁信。思前想后,大概还是犯了病的缘故。

项君昊觉得烦躁。他想到何明煦昨天打的那个电话——这人一心求死也就算了,偏偏还在那个节骨眼给周行知挂了电话,简直麻烦透顶。这么大的事,瞒是肯定瞒不住的,也不知道周行知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能是什么反应?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

他坐起身来,轻声交代了小刘后面的安排,又把头转向周行知。周行知睡得深,眉眼都是舒展的。自和周行知住到一起,项君昊就没见他失眠过——心里不放事儿,自然睡得香。他有他的处世之道,娱乐圈的脏水泼不进他的清梦。就连项君昊,和他住到一起以后,都觉得睡眠质量被拉高了一大截。

要是这事儿影响了周行知睡觉,项君昊觉得自己可能会往何明煦墓碑上泼红酒。

红酒自然是不可能泼的。下葬当天,他让小刘备了瓶人生前最爱的红酒当做祭奠。前些天出席葬礼的人很多,到了下葬人就少了,项君昊让周行知在车里等,自己也只远远看着。这天小雨,一群人打着黑伞,三三两两错落而立。一柄硕大的黑伞移到了项君昊身边,项君昊转头一看,白家大小姐,白傲菡。

“知道他为什么割腕吗?”白傲菡声音清冷,透出一股高岭之花般的气质——到底是白氏集团钦定的接班人,一开口就让人不敢小觑。

“白小姐知道?”项君昊淡淡反问。

白傲菡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直走到前面去了。项君昊看着她那把伞。那真是很大一把伞,把人罩得严严实实,这天细雨飘丝,可仿佛也没法飘到她身上去。

何明煦到底是哪点想不通?项君昊不明白。这样一个集财富与权势于一身的女人,容貌还一点不俗,又是Beta,不至于因为信息素的冲突导致彼此厌弃,可他看不上,偏爱在自己脚下做狗,做不成了就要死要活,这是何必?

一群人祭奠完了,三三两两地走。何明煦的家族似乎安排了后面的招待,加长版林肯开过来好几辆。项君昊看到白傲菡上了车。没有人邀请他——他与何明煦的关系从没被放到明面上,何况如今他已不是自己手下的艺人,充其量只是昔日的合作伙伴。当然,调查自杀原因的时候警方来找过他,他说了合同的事,据说也得到了印证,旁的一句话也没多说。周行知同样也被要求过配合调查,想来也是守口如瓶——死者为大,何明煦和项君昊的关系怎么也不算上得了台面,何必在这时候把他那些不堪的过往挖出来。

回到车里,项君昊收了伞扔到一旁,把周行知往怀里揽了揽:“生死有命,别太难过。”

周行知看起来挺平静:“等人散了,我再去看看他。”

项君昊点了点头,陪着他等。

雨不知什么时候就下大了,噼噼啪啪落在车上,叫人觉得嘈杂。项君昊开了音乐,在钢琴曲的歌单里随机播放,偏偏随机到了葬礼进行曲,和着雨声,平静里带点萧索的意味。

和周行知怀着一样心思的还真不少,多是娱乐圈的新人后辈。两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人才彻底散完。周行知拿了伞,对项君昊说:“就一会儿。”

那是不让他陪的意思。

项君昊没反对。他看着周行知走进雨里,身姿笔挺,步伐很缓,周身上下天然散出一股子肃穆气息。可惜穿的是西装,不是长衫——项君昊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应该很适合穿长衫,清高儒雅,底蕴十足,再被人尊称一声先生,活脱脱就是民国旧照里走出来的人。可惜后来他没让他穿长衫。他把他剥得精光,要他跪下来对着自己张开嘴。

往后有机会,还是要给他做一身长衫的。项君昊想。

周行知说一会儿,就真没让项君昊多等。回去的路上,项君昊问他想吃什么,周行知说随意,于是便径直回了家。项君昊下厨做了两碗面,周行知去给猫喂了水。一顿饭吃得很沉默,项君昊从来不是寡言少语的人,这天也觉得不知如何开口,末了还是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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