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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谁敢碰周行知我让他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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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描述了一遍,包括萧翼如何不管不顾地发出长文,怎么上了热搜,那些视频又是怎么在同一时间被传得火热。

“周行知呢,他现在怎么样?”项君昊用力得几乎要把面前大理石的台面推倒一般,“谁都不准动他,听到没有?”

他太知道公关团队的做事风格了。视频一旦被传到网上,传播本身就成了一件没法彻底遏制的事,而以他如今身在囹圄的情况,公关团队能做的不过是软弱无力地辟谣,给始作俑者发律师函,以及雇佣水军引导舆论,把脏水往另一个人身上泼——而娱乐圈的公关团队最擅长的,就是最后那件事。他完全无法想象周行知会怎样面对这种事。他只是个编剧,和素人没什么两样,却又因为曾经在大众面前露过脸,反而更容易招来无数谩骂和网络暴力。而唯一还有可能在这时候帮他的白艾登自己根基尚浅,如今也因为白家被审查的风波失去的调动资源的能力。

“项先生。”律师的眼里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可以代您转达意见,但如今这件事是您母亲在主导处理,并且据我所知,周先生的态度是愿意配合。”

项君昊倏然起身,愤怒让他的信息素开始暴走,两名警官走过来将他压回座椅上,警告他再不冷静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他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盯着台面,半晌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下来的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强行磨出来的:“你告诉她,我全盘交代,让她别干蠢事。给我办取保候审,越快越好。”他抬起头,死死盯着律师,“我再说一遍,谁敢碰周行知,我让他死。”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项君昊完全没有合过眼。他在见过律师后就痛痛快快地把所有事都交代了个清楚,至于后续会如何,怎么定罪,怎么判,判多久——他已经全不关心了。在脑海中转过无数个纷乱的念头之后,他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对于周行知来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灾难。他曾经让他失去了长达三年的恋情,失去了生殖腔,失去了不肯踏足他人婚姻的道德底线,而就在此刻,又让他失去了最宝贵的名誉。他这么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那种视频被放到网上供人传阅取笑?

他该杀了萧翼的。他为什么没有杀他?不,光是杀了怎么能解气,他得凌迟而死,还得尸骨无存。

在长达三天的愤怒与狂躁过后,他终于踏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来接他的人是母亲,他往车里望了一眼,没有周行知。

“周行知在哪?”他张口就问。

“你还提那个男狐狸精,他都要把你害死了!你当初说你离婚,我还想离了也好,以后再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女儿,谁知道你是被个男人勾了魂了!”母亲表现得比起项君昊更激动许多,“行了行了,先上车吧,你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样子,那群记者一个个疯狗一样!”

几乎是用上了毕生最大的克制,项君昊没有对这个生他养他的女人再说什么。他砰地关了后座的门,拉开驾驶座旁的门把司机扯了出来,自己坐进去启动了车子疾驶而去,盯着路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车子是直奔家而去的,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项君昊敏锐地注意到两旁停了好几辆不太寻常的车。那是狗仔队的常用伎俩,有人已经摸清楚了周行知住所,正在守株待兔。这让他的怒火几乎烧到了极点。所幸大约是母亲想要避人耳目,今天这辆车选得格外低调,两边车窗也贴好了防窥膜,停车缴费的时候竟没有引起注意,有惊无险地开到了周行知楼下。

虽然外面有人盯梢,里面还是安静的。家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周行知正坐在沙发上,腿上趴着猫。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周行知有些意外地转过头,随即把猫抱起来放在一旁,起身走到他面前来。

“怎么这么憔悴?”他问,“在里面睡得不好?”

项君昊的嘴唇颤了颤。他没有说话,只把周行知从头发丝到衣领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还好,周行知的状态看起来不差。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项君昊忽然大力抱住了周行知,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对不起。”

周行知的手抚到了他背上。“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他说。顿了顿,又含了一点笑地补上一句:“虽然你也的确有错。”

“对不起。”项君昊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有无数的话想说,能出口的只有这一句。

“君昊。你太累了。”周行知也抱着他,几乎负担起了他一大半的体重,“去洗个澡,睡一觉,醒来再说吧。”

项君昊毫无睡意,但素来的洁癖还是让他听话地去洗了个澡。热水冲刷了一些身体的疲惫,他把双手捂在脸上,让眼里的血丝褪去了大半,整张脸总算看起来不再那么可怕。出浴的时候周行知往餐桌上端一碗面,看着清汤寡水的,是他曾经最熟悉的水平。橘猫跳上餐桌对着面碗嗅了嗅,大约是被扑鼻的热气吓到,又噌地跳了下去。周行知看着猫笑,而项君昊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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