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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风雨欲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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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人装模作样的皱着脸,话里话外都在说主脉夫人留下了两个可怜的孩子,叶忋玤你没死,所以你娘替你死了。

是叶沧涧拦住了要暴起的叶忋玤,端着他主脉大少爷的架子还能平静的说谢谢三弟来吊唁,然后叶夫人头七未过,又兴致勃勃的继续山庄里权利的斗争。

“到那时,我再摁着不肖哥哥去母亲墓前赔罪——”

“嘭!”

郭忋玤阴阳怪气的挑衅被叶大少猛地敲击金属块发出的巨响打断。

连裸露身体都带着金玉堆砌的雍容之感的世家大少忍耐了弟弟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最终在郭忋玤提及母亲时爆发。

“从我到你九弟,这一辈男丁兴旺是吧。”叶沧涧把手里的打铁锤子往石台上一扔,“二弟随了二婶,一心风花雪月;四弟身体孱弱,随时可能逝去;你去了丐帮,没有根基;六弟七弟一个学了心剑成日闭关剑冢,一个天资愚钝贯通藏剑绝学无望,最后的两个年纪尚小注定当个有家世支撑的富贵少爷。”

“你以为我想和老三争吗。”藏剑风光无限的大少爷像是要把自己这些年的谋划和隐忍全都倒出来给他的弟弟看看,让郭忋玤知道他的自由是从哪里来的,“老二确实随波逐流,连练武都不上心,他彻底游离在外所以逃过一劫。可老四小时候是我们几兄弟里最壮实的一个,你猜他为什么现在药不离手,走两步都喘不上气。接下来就是你,主脉五少爷,上面还有我这个年纪最长的亲哥哥,从小我和母亲替你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你才能长大,甚至母亲把命都搭上了才换的你远去君山,不然你是想替了老六一辈子埋在剑冢里当藏剑的震慑,还是想和老七似的打娘胎里出来就被人药的痴傻。”

“可是你看看你,三年不学无术,藏剑两种心法山居问水还记得多少,君子如风的家训半点不留。”

“转投他门我暂且不说。”叶沧涧满眼失望,“你回来都做了什么,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纠缠少林大师,四处惹是生非。”

“郭忋玤,你说你不要姓叶,好,你跟着母亲姓,你是她用性命呵护的小儿子该长成的样子吗?!”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藏剑山庄下,血淋淋的手足相残嫡系斗争,被他们的大少爷亲手揭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绝不只是刀光剑影还有勾心斗角。

叶沧涧闭了闭眼,他敢在剑庐说这些自然是知道在场的人要么已经有所觉,要么绝不会出去乱说。他想过和弟弟再见时的样子,郭忋玤与他脑海里曾经的那个金雕玉琢的小少爷相去甚远。

这些都是郭忋玤不知道的,他没有离开藏剑之前一点苦都没吃过,父母兄长溺爱,练剑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爱恨鲜明,敢跑去君山投奔丐帮,练了十几年的功夫说改就改。郭忋玤一直觉得自己是对的,他憋着一股劲,要凭自己给母亲讨回公道,要让叶三少付出代价,要让父兄忏悔。

“权利家业,不就是这些。”曾经的叶五少第一次知晓自己成长背后的阴影,少年梗着脖子,“为了点钱,搭进去这么多人命值得吗!”

叶沧涧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还是没明白,我根本不稀罕这些,我也想像祖辈那样仗剑江湖,像叶凡爷爷那样好友遍天下。”

“但年岁与天资不是我能控制的。”叶大少眯起眼睛,看向远处,“三婶的母族的筹谋,恐怕超过廿年。”

他语气放缓,满是对不懂事弟弟的无奈:“别添乱了。”

郭忋玤被他这样看着,好像自己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一如三年前眼睁睁看着母亲逝去无能为力:“你在做什么?你打算做什么?!”

叶沧涧不再说了,拿起锤子继续敲打矿石。

又是这样,郭忋玤简直要气疯了,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一个劲儿的“为他好”,少年指着哥哥:“行,那叶大少你继续筹谋,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

丐帮弟子扭头就要跑出剑庐,他才十七岁,就一个人在外漂泊了三年,他吃下的苦和付出的血和泪都被兄长轻描淡写的否定了。

柳八刀家虽然同样富裕但兄弟几人因为都是同一个爹妈感情极好;李天恻和长孙苍允领着官职,见过的没有硝烟的厮杀更加残酷;萧言天洞悉世事,把悲欢离合视作常态。他们都认为郭忋玤经历的还不够,所以情绪起伏过大,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就好。

在场的其他人或无视或担忧,竟也没人想着替他辩解一下,少年迈着步子要走,眼圈都红了。

“叶施主此言差矣。”经过行道的时候,和尚拦住了他,摁在丐帮弟子的手腕上,内劲吐出就叫郭忋玤走不动了。

动不了就把整个脑袋都埋到了胸口,少年人的自尊和信念都不能维持。

一只温热的手拂过他的脸颊擦去郭忋玤的泪水,平和却有力的声音继续说:“贫僧与郭施主初识,舞勺之年他就已经能保护自己的婢女,而后不过三载,便代表丐帮来到名剑大会。”

“而今他也是独当一面的侠士,叶施主,兄弟齐心,方能其利断金。”行道轻轻捧起郭忋玤的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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