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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她的盛礼是人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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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楼……”袁初描述着。

小女孩默然看着袁初,眼里满是羡慕。

“我这个锁,”袁初指了指自己腿上的铁链,“有办法解开吗?”

小女孩摇摇头:“村长看管着,我过不去。”

袁初一夜没敢睡,只是朦朦胧胧地打盹。

直到被村里人的尖叫再次吵醒。

门打开了,门前躺了个死人。女鬼都杀不死的人已经没气了,那个男人却还完好无损地活着。这个被绑上来的男人一定有鬼!

村子哭号成一团,许多村民陷入恐慌之中,他们忘了自己才是把袁初绑上来的人。

小女孩已经走了,连地上的血也没有踩到。无声无息,就像从没有存在过。

只有那两把刀静静地躺着。袁初把它们都收进了床板下,等着村民接下来会怎么做。

按小女孩的说法,他是要被抓起来镇压女鬼的。而那女鬼就是被那男的活活打死的,在之前似乎也和他一样,是被从山下绑上来的人。

被从正常的生活中拉入这种地狱,袁初不用想就知道这样的环境该有多恐怖。她并没有自己那么幸运,她一开始被绑来,村民们的目标就很明确。

袁初的心情有些沉重。

村子里的人没敢进来,只是加紧了那场仪式的筹备工作。自那天之后,袁初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女孩。只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小男孩偶尔还是会站在他的门前笑,而他的门前,每个晚上仍会燃起三支香。

村里人没把他怎么样,换句话说,他们不敢把他怎么样。

一切都是不幸中的幸运。

他居然靠着鬼寻得片刻安宁,却被人扰得不得安生。

他始终不能出去,吃着干涩的馍馍,被那根铁链拴住脚腕。

袁初隐约觉得,祭祀那天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的脑子里无限次复盘着极其有限的方案,即使控制自己不去想,也一遍遍地想着,他该怎么做……

他想逃出去……

他想活着。

他本来活得好好的,现在还不想死。他不想活成主角来之前那个专属炮灰,只出现在其他人的口述之中。

有的时候他会拖着铁链在屋子里走,让自己不要忘了怎样运动、怎样跑步,更多时候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思考着该怎么出去。村子里死人的频率变快了,他每次在村子里人投食的时候都会去看他们的表情,而愈发苍白恐惧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们害怕他。

但他们就是不放过他。

就这么过了几天,袁初被锣鼓喧天声吵醒。他睁开眼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

村民们站在门口,就这么盯着他。门口摆放着大红色的新郎官的婚服和一盆清水。袁初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关上门,用清水细细地清洗自己。

他知道自己这几天都没怎么洗澡,身上肯定不好闻,虽然可以解决最基本的生理问题,但整个人肯定狼狈许多。

虽然这几天他都表现得相当安分,但在一群干农活的村民盯视下一开始就逃跑,显然是最不靠谱的。

看到这身大红的婚服,袁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场“仪式”是怎样的。

他们要拿他去配冥婚。

死亡就近在咫尺,袁初还有一种恍惚感。也许他曾有逃生的机会,但再怎么说,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没有金手指,没有主角光环,他作为一个被绑上山的普通人,正在一秒秒接近死亡。

他看惯了的恐怖电影情节终于要出现在自己身上,袁初是笑也笑不出来。

他只能清理好自己,不能让门外的人等太久。如果他不出去,村里的人一个个地死,他们大概也只会把他强行拽出去,而腿上挂着锁链的他不可能活下去。他的戏演到最后一步,不能有任何差池。

他没有选择脱下有些脏的旧衣服,而是直接套上婚服。如果他要逃下山,必须保暖。希望很渺茫,但他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了。

袁初乐观地想了一下,好歹他并不是和未曾谋面的鬼结婚。好歹那鬼杀人的那些晚上,她还提着人村民的脑袋出现在他梦里了不是?

不过他一再在梦中强调他喜欢男的,估计这婚也结不成。

整理好之后,他穿着大红婚服打开了门。看到袁初出来,所有村民木然的眼里都呈现出惊艳。这就像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新郎官,白净、端正、温和,英俊。

这也是唯一一个被绑上山后活下来的新郎官。

袁初微笑着指了指自己腿上的锁链:“父老乡亲们,谁帮我解开这东西?”

一把钥匙丢了进来,袁初弯下腰解开自己脚腕上的锁链,顿时感觉一阵轻松。脚腕被磨破了些皮,但是不打紧。他穿上那双红色的婚鞋,感觉自己就像个待娶的纸人。

村民们麻木又有些畏惧的眼神留在他的身上,已经有仪仗队准备好,到处都挂着红灯笼、红花、红蜡烛。

袁初静静地站在那里,迈步,沿着村民们指出的方向,迎着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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