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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睡着,厉森越来越热,又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他睁开眼睛,四下还是一片黑暗,少许月光透过窗帘渗了进来。

看来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司遥?」他唤了声。

响应他的是一双唇,直接覆到他唇上来,与此同时,那具身体也一点点压过来,将原本侧躺的睡姿变为平躺。

原本厉森就还没怎么睡醒,又被突如其来的吻掠夺着呼吸,更是头晕脑胀。等到这一吻结束,他仍有些不在状况。

不过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已不再冰凉,甚至比他的体温还要高,难怪他越睡越热。

这么说来,药效终于发挥作用?

「你好点了吗?」他问,打了个哈欠。

「嗯。」司遥俯视着厉森睡眼惺忪的脸,笑意在唇边溢了出来,玩味却又深邃。

「不过之前是发冷,现在转为发热,头还是有点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这样……再休息休息就会好了吧?」

「是可以,不过要想痊愈得更快,出些汗是最好的办法。」

「出汗?要怎么出?」

「运动。」

「运……」后面那个字没来得及出口,嘴唇便又一次被封住。

厉森眨眨眼,然后双眼越睁越开,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跟刚刚那次不同,这次的吻明显热烈许多,连唇舌间纠缠厮磨的声音都变得暧昧起来。

这也让他越发感到不可理喻,究竟是怎么回事?睡觉之前,这家伙还是老实巴交的病人,一觉醒来怎么突然就变身……

不,或许应该说,其实这只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吧。

不管怎么样,厉森并不乐于看到这样的转变。他想要将人推开,眼角却瞥到司遥将手探向床头柜那边。

正疑惑他是想拿什么,很快他便收回手,随之而来的,是一副套在厉森手腕上的冰冷坚硬。

这是……手铐?!

厉森大吃一惊,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已经被司遥将他的手拖过去,「喀嚓」一声,手铐那端在床头边沿的立柱上落锁。

厉森倒吸一口气,别过头从对方的唇舌攻掠之中逃离。没有余暇调整一下喘息,张口就骂:「疯子!给我松开!你又是想玩什么?……不管你在搞什么,放、开、我!」

「难为你准备得这么周全,如果不用上一次,未免浪费不是吗?」像是压根没听见厉森的话语,司遥微笑着这样说。

「你……」厉森还能说什么?他已经快被气疯了,不仅是气对方,更是气自己。

明明是准备给对方用的东西,结果却被用在自己身上?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令人生气的事情吗?

简直可恶透顶,他真后悔自己没有在睡觉前就先把这家伙铐起来以防万一,结果居然……果然,变成这样了……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维持正常语调:「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做什么?……你要做?」

「既然你已经说出答案,我不再重复。」毫无愧色地说着,司遥移动到另一边的床头柜,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只软膏样的物体。

润滑剂?厉森的嘴角抽动几下。为什么润滑剂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该死的……这家伙根本是早有预谋!

「你这混蛋!你到底放不放开?你不要又找死,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他恶狠狠地叫骂着,其实是因为很明白司遥不可能会听话地放开他,而他也不可能从那么牢固的手铐中挣脱,于是更加气急败坏,甚至想用脚踹。

一脚刚踹出去,却马上被司遥用手压下,然后整个人坐上来,将他的双腿都压住,再也动弹不了。即便他想伸手去掐司遥的脖子,可惜距离还稍嫌远。

司遥稳稳地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拧下软膏的盖子,动作从容,让厉森越发火大。

但同时他也越发清楚明白,不管再怎么叫骂或是挣扎,都注定只是徒劳。

而且坦白说,从前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甚至算得上是配合愉快,其实厉森早已不会排斥司遥对他做这样的事。

问题只是,眼下这件事发生得太过诡异,太过出人意料。

「你这疯狗……你真的疯了是不是?你不是还在生病吗?刚刚还说自己没力气,你就不怕做到一半突然断气!」厉森越说越来火,最后一句已经演变成恶毒的诅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司遥喃喃道。

「……你给我滚!」厉森简直气结。

要不是手被铐住,拖住了身体,否则哪怕是用头去撞,他也一定要撞得对方脑袋开花,让这混蛋做他的牡丹花!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他的神情古怪起来:「如果像你之前说的,你这样做是作为运动,而你运动的目的是想出汗……那由我来做不也一样?我可以让你出汗,也不必要你动,反正你不是正没力气?」

「你这样想也不错。」

司遥嘉许似地笑笑,可惜还没有等厉森看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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