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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路人场小七/触手play/玩yd钻r炒泬强制多次gc(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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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一人等在帐篷外。

帐篷里静得出奇,听不见丝毫医官们交流的声音。只有风在呼啸着刮过,像是整个天地都被裹在一团绒絮似的风雪里。

片刻前还残留在怀里的温暖的触感,很快就在这样密集的风雪中消散,四肢和心脏都已经冰凉,然而嬴烈甚至没能从刚才的一切里反应过来。没有害怕,也没有痛苦,只有那些喷洒在地面上的鲜血,还有鲜红血液里掺杂着的内脏的碎块,在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地闪现,鼻端似乎还能嗅到那股浓郁可怖的腥甜。

忽然,方才挤进帐篷里的那些医官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阿雪怎么样?”

顾不得礼仪,嬴烈急冲上前,紧紧按住最先走出那位医官的双肩,“为什么他会突然吐了这么多血?”

被他按住肩膀的医官原本低着头,此刻忽然仰起。嬴烈对上了医官的眼睛,被其中那股冰冷的憎恶所惊,而后所有的医官一齐抬起了头。

他们冷冷地望着他,忽地咧开嘴,恨毒地笑了,动作整齐划一,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怎么样?他怎么样……你竟不知道么——”

随着这句反问出口,医官们的身形在风雪中模糊,须臾延伸成高大而威严的姿态。已经无法看清他们的棉帽和皮袄,唯有一双双深黑的眼睛悬停在狂乱的风雪中,每一双眼睛里都闪烁着冷酷狞厉的光,这些原本普通又温和的医官,此刻看去却是宛如一位位裁决罪人的鬼神。

“他能怎么样呢?”、“国师已经死了…”

“因为你啊……”、“你竟还有脸问别人?”

“…都是你的错……”

“国师,他——”

“不是被你害死的吗!”

模糊的影子晃动着,医官们的脸随喝问渐渐地再次变清晰了,却是那样的相似,一张张都像是在中军帐里怒斥他的太子,他们的声音则像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仿佛疾钟高鸣,又像是一柄柄重锤在巨鼓上迭击。若是在现实中嬴烈早已察觉到异常,然而此刻的梦里,那股熟悉的苦涩粘稠的泥浆再次将他的意识挟裹。手在无法控制地颤抖,他想要握着什么,可是掌心空空如也,这次他已经没有刀枪,也没有了那一道会为他拽住鞭梢的身影。

他不敢推开他们冲进帐篷,他不敢去验证,里面是否躺着已经失去呼吸、那个前一刻还在他身下同他温存的,他曾发誓这次一定要守护好的人…他甚至无力再稳稳地站直。他在诘问中踉跄着后退,那些晃动的森然威严的影子也随之逼上,于是他只能蹲下去,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他已经无法发声,只是竭力地张大嘴,让更多的空气灌进胸膛,空气里携带的沁骨的寒凉使他清醒,却不能帮他缓解胸中那股快要使他窒息的悲伤和恐惧。

无尽的黑暗和空虚,就在此刻倏然压下——

……

所有嘈杂,于一瞬间消失了。嬴烈仍是止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直到身体里残留的那种窒息般的错觉渐渐褪去,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有两根树藤状的东西正缠绕在他的脚腕。他目光扫去,只见浅金色的光芒一闪,原本能看见实体的藤蔓已经消失在视野中,软韧的触感却还存在。

这两根透明藤蔓意外地给他似曾相识的心安感受,让他想起了阿雪同样柔软的星线,只是阿雪的线没有这么粗,它们像是在一片虚无中拉扯住他的两根绳索。

顺着藤蔓延伸出来的方向,嬴烈抬眼望去,而后惊愣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见闻人雪从黑暗里现身,慢慢向他走近,他看清了对方脸上温和中带着一点凄楚可怜的神情。闻人雪洁白的衣襟上满是鲜润的血,血水甚至还在流动,浸透了衣摆,又从边缘一滴滴地下坠。

“阿雪…”

本能地喊着对方,嬴烈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和迷茫。

“嗯,是我啊。”

小七这次完全地学乖了。尽管刚才看着嬴烈被痛楚灼红的眼睛,还有他眼睛里缓缓流下的泪水,小七心头痒得不行,下身也早就翘高,却还是控制着自己的神态,只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眼前这张苍白的脸,嬴烈额角的汗将几缕散下来的碎发浸得湿透,墨黑的发丝贴在脸上,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逼人的艳丽,另有种狼狈脆弱的诱惑之感,“刚才都是假的,别怕。我好好的呢,才没有死。”

其实小七现在都不懂上次是哪一步出了错,或是单纯因为他操之过急,将嬴烈彻底地激怒了,才会遭到远超预想的反抗。他醒来之后七窍还流血不止,脑袋也连着狠痛了几天,在战场上都出现失误,差点就死掉。所以他这次换了新的策略:

“但我还在流血。也还有一点点痛,你会愿意……帮我止一止痛吧?”

说着询问的话,小七却根本没打算等嬴烈回答,不过是心念稍动,数根透明的藤蔓便像灵巧的蛇那样从虚无中延伸。两根缠绕上嬴烈的双腕,将他双手死死束缚在背后,又用力地拉高,一根缠住了腰间,而后一圈圈盘旋向上将胸膛紧箍,最后绕上了颈项。

嬴烈感觉到了轻微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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