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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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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行,不能夺钱爷之好,倒是我院里好多丫头姑娘的,可以送书少爷一些。”

“竟会扯淡。”钱程乐着呵,吃了梅子,核儿直接吐到船下,“都是风尘出来的,不值钱儿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往外送。”

“倒是唐某唐突了,脑子糊涂了。”

唐川一拍脑门,又是一阵笑。

船中闷气,书辰里都坐不住,更何况茹娘。茹娘脑袋低垂,紧紧握着梅子,眼泪打着转儿愣是给憋住了。

自古红颜多碰上个没心没肺的,书辰里默了片刻,碰了碰她膝盖,茹娘侧首,不明所以。

“别去搭理他们。”书辰里小声说,“你就当是苍蝇嗡嗡叫几声,为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儿伤神,最不值得。”

茹娘挤出几分笑意,含泪摊开手心,问书辰里:“…公子吃吗?”

“吃。”

抓着梅子放嘴里嚼,果子甜甜酸酸,不太好吃。

聊着聊着,也不知这群天杀的怎个把话题拐到了云湘楼。

意兴阑珊本欲先行离开的书辰里当即打消念头,抓了颗梅子,盘着坐听他们谈天。

“说是这秦沐时啊,容貌虽佳,却是嗓音粗沙,听过他叫床的人,都那声儿似半夜鬼打门,嗷嗷的一声比一声还吓人。”

“我还听说个更夸张的,这秦沐时一夜驭八妇,下面那根棍儿都是黑的。”

自此,默不作声的书辰里已是脸色铁青,众人哄笑中,他一个掀手,猝不及防砸了姓唐的一脸梅子:“我看你红口白牙的,说话竟一股子屎尿臭屁味。”

“十里八街的长舌老妇加起来都没你一个人会逼叨。”书辰里七窍生烟,怼起人来张牙舞爪,还把袖子给挽了起来。

见状不妙,阿旦死死把住他家少爷,生怕他一个不解气,上去先给人两巴子。

“话是个人都会说,我还说你唐家二少下头的东西不过绣花针细,脱了裤子找都找不到在哪儿。”

“你——”被点到名的唐川豁然站起来,指着书辰里咬牙切齿,“欺人太甚!”

书辰里不避不躲,叉腰挺胸,一身火衣灼灼,衬得眉梢姿色愈发绯丽逼人:“欺你又如何?”

“啊,想起来了,前两日我曾在云湘楼瞧见过书公子。”有人插嘴。

“喔,怪不得,书公子这是怒发冲冠为蓝颜啊!”

一丘之貉,书辰里一个个瞪过去,最后目光停在面色不虞的钱程脸上。

局是钱程组的,闹起来,驳的是他东家的面子。

“唐兄,坐。”他招招手,强硬道,“辰里,你也坐下来。”

唐川甩袖别着股气坐下来,书辰里没动:“靠岸,我要下船。”

钱程看他,丢下“不急”两字。

“急。”书辰里一字一句说,“我、要、下、船。”

拗不过少爷坚持,船靠岸,书辰里一刻不想多待。

阿旦跟上他:“少爷,你放才好生神武,感觉变了个人似的,很凶,但是好厉害!”

“我平日是压抑着我自个儿的凶性。”

书辰里气不打一处来,“那鬼人唐川,莫不是吃多了粪,嘴臭的不行。”

“我也觉得,话讲的是真不好听。”阿旦担心,“锦丰楼家貌似是唐家人开的。”

“当真?”

锦丰楼是书辰里私人评定景榕最好吃的一家酒楼。

“算了。”他撇撇嘴,“不去锦丰,难不成找不到旁的好吃菜了吗,不去就不去,一辈子都不会去。”

两人从竹间绕道,正要抄近路穿过鲤鱼池。

一抬眼,霍然瞧见鲤鱼池旁站着的人,书辰里想也没想,抬手将阿旦扯了回来。

“少爷?”

“你且瞧瞧。”书辰里急吼吼的,扒拉头发,抖抖衣服,眼神还时不时瞄向竹林外的池。

阿旦秒然,竖起大拇指:“丰神俊逸,景榕第一美男是也。”

“滚蛋。”

整理好仪容,书辰里这才装模作样施施然走出竹林。

站鲤鱼池旁的不是秦沐时和阿凌,还能是何人。

秦公子今日又穿着一身白,站在阳光底下好似会发光,白色秀雅贵气,也确确实实衬得上秦公子似玉矜贵,书辰里只叹,常人靠衣装,安寒佳人便是只着粗布麻衣,也定然超旁人百千倍。

走近些,书辰里方才抑住跳动的芳心,向佳人问好。

“公子,我们可真是有缘。”

说话的是阿凌,秦沐时斥她无礼,阿凌吐舌头,目光捉住正偷偷抬头看她的男孩,阿旦避而不及,脸腾地红了。

“我们这是缘分天定,景榕这么大,偏偏我与公子遇上了。”

一扫游船阴翳,书辰里只觉日头就在头顶,有点晒,还有几分叫人只想发笑。

凑到秦沐时旁边,书辰里瞧湖里的你压我头,我撞你身的肥锦鲤,乐得眉眼弯弯:“这些鱼儿一日比一日胖。”他“欸”了声,指着后方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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