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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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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禹行所为,卓禹行已囚禁平渊帝意欲称帝,邱帧知晓此事后出京求援,被摄政王半路截杀。一时军中群情激愤,半夜纠集起一众乌合之众,打着勤王除奸的大旗浩浩荡荡开进京城,此时已兵临西津门下。

卓禹行率禁军赶到西津门时业已侵晨。

平渊跌跌撞撞在跟在他身后登上城楼,用尽了全力才让自己不软倒在地。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随军出行,从不知道星夜奔袭是如此累人的一件事。卓禹行的坐骑于千军万马间飞驰,平渊整个人伏在马背上,肚子被不断起伏的坚硬马鞍顶得几欲作呕。寒风利刃一般狠狠刮过脸颊,两边的街景飞快倒退。他从未骑过这样的快马,时刻都笼罩在摔个粉身碎骨的恐惧里。卓禹行的两臂将他两胁夹住,胸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鼓跳如雷。

他摔下马,扶着墙根翻江倒海吐了一通,才有力气起身。一抬头,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城下人头攒动,身着相近服色的火器营兵士与城门守军厮杀在一处,不时响起火铳震耳的炮声,浓重的血腥气和火药味将远处西津渡上的曙光都浸得血红。

禁军弗一登楼,立刻齐刷刷架起弩台,对准火器营方向,只待卓禹行一声令下。

“这是……”平渊耳边充斥着厮杀声,仍觉不真实。天子脚下,怎会有这样的事?

“王爷,叛军火器威力巨大,您勿要上前!”

卓禹行抬手制止卫通。他居高临下俯视城下激烈状况,从身旁兵士手里接过一只弩机。沉重的机械稳稳架在他臂间,他仿若与这致命武器融为一体,眼中陡然放出寒光。

“退后。”他两眼直视前方,却对平渊轻声吐出二字。

平渊从来只在臣民口中听到卓禹行战神的威名,从未亲眼见过,不禁看得呆了。他不仅没退后,反而鬼使神差地往前又进半步,似乎想触摸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天神还是真人。

卓禹行张开弩弓,双臂肌肉贲起,拉出一轮冷硬肃杀的满月,

只听一阵尖锐的金石铿锵之声,十支箭矢带着强劲的杀伤力齐刷刷破空而去,箭簇尖锐的倒钩冷光闪烁,悄无声息没入血肉之躯,带人拖行数米后从另一头穿出。飞溅的鲜血与惨叫声瞬间飞上天际,十名叛军猝然倒地。

平渊只觉得脸颊上一凉,随之滚下热血,才意识到脸上被扬起的箭风划出了一道口子。

乌泱泱的几千兵士,无论是京城守军还是火器营判众,无一被震慑住了,不禁停下手中的厮杀,仰头望向箭矢的来处。

“摄政王,摄政王来了……”细小的议论在人群中响起,很快如同一阵浪潮涌到卓禹行面前。

卓禹行放回弩机,神色平静,不似呼吸间已夺去数人性命。

“诛杀伏波,救驾勤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战场又都沸腾起来,火器营众兵士口中高喊着口号向城下逼近。京城守军即使因为卓禹行的出现鼓舞了士气,也架不住火铳的威力,竟有退守城内之势。

“王爷!不能让他们进京!

“不会。”卓禹行俯视底下攒动的人头,仿佛局势已在股掌之间,云淡风轻抬手,顷刻间一整排箭矢飞出城楼,眼看城楼下就要成为一片血海。

厉风卷起卓禹行衣袍,平渊猛然惊觉,这场兵变怎会来得如此突然?是谁组织的兵变,他们又想要卓禹行如何?

平渊心脏在胸腔中狂跳,像是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向悬崖边疾驰而去,“别放箭!”他大喊一声。

出人意料,那排飞箭却齐齐钉在阵前地上,箭矢几乎整根没入地中,杀伤力可见一斑,若是落在人身上必然和刚才十人同样下场。叛军尽管毫发无伤,却还是被吓得一滞。

京城守军趁势一拥而上,奋起反击。火器营本是临时纠集的一群乌合之众,精锐势力并不在此处,火铳的射程又远不及硬弩,在京城守军和禁军的双重夹击下很快溃不成军。

卫通早已传下了卓禹行的命令,只伤不杀,虽战局倾倒,战力大减,但火器营叛军并无太多伤亡,只是节节败退,很快退至西津渡边。

“伏波王!你外结朝臣,内乱宫室,囚禁天子,谋权篡位,罪不容诛!还是早日伏诛还权圣上,说不定陛下开恩,还能留你卓家全尸!”人群中一声怒吼。

平渊听到这话,怒火中烧,恨不得扑到城楼下对他们大喊。你们懂什么,卓禹行不是叛臣,他没有害朕!却忘了自己也才怀疑过卓禹行。

就像过去,他讨厌卓禹行处处管着他不假,但朝臣在他耳边说卓禹行的坏话,他必然要重重骂回去。卓禹行是朕的摄政王,朕自然想说他便说他,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他才上前一步,却被一只大手攥着后颈捉了回来,转头,卓禹行依然神情自若,唯有一双眼睛灼灼,目光如炬。

“你们违背军令攻入京城,此罪与本王相比,孰轻孰重?”

这一声掷地有声的质问,大半判军就已萌生退意。

摄政王若是真的谋权篡位,还能如此镇定?即使真有篡位一事,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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