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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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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平渊往卓禹行怀里缩了缩,断断续续试图解释。可娇惯的小皇帝并不擅长认错,嘴巴又笨,说了许久也说不清自己复杂矛盾的心思。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放弃,将脸闷进卓禹行颈侧,委屈地抱怨:“朕就是疼惜而已,哪有这么多旁的。”

“疼惜?”

卓禹行胸腔震颤,发出难以置信的反问。

“不行么?”小皇帝从他怀里爬出来,理直气壮道:“连街头的小乞儿,都有爹娘疼。”而你卓禹行却没有,所以朕来。

卓禹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平渊突然听到一句极轻的话,是几个陌生的脏字。他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堂堂摄政王,天皇贵胄,教养极好,怎么可能说乡野村夫才说的粗鄙之语呢。这样的话,别说是说了,就连听他这辈子也是没有听过的。

可是他抬头看到卓禹行的眼睛,突然意识到那并不是错觉。

人情绪到极致时,原来任何的锦绣文章都是表达不出来分毫的。只有最原始的、最简单的表达,才让最直接的欢喜和动容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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