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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杨聪秦蓝(深柜女装癖受/OE)(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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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后来的羁绊源于那天我聊天中的随口一问。

见他久久不回,我发送了一个看起来傻乎乎表情包后便下线了。

随后开始着手收拾行李,我向来习惯把问题拖到不能拖了再解决,于是这最后一天注定手忙脚乱。

而我却因享受着即将逃离这座小城的难言的欣愉,便连这份慌乱竟也觉得可爱起来。

01.

高考结束后我坚决填报了北京的大学,凭着少数民族加分政策好歹是险过了分数线,于是家里的升学宴便热热闹闹办了起来。

就是在这时候,我重逢了那位小时候的邻家哥哥“洋葱”。

他已是一副潇洒男人模样,成熟而仍旧痞气,以至于长辈们又向我介绍他时我竟一时晃了神,只呆呆点头问好。

其实,我对谁都只是呆呆点头问好。

兀自坐在楼梯口躲避着各种叔叔爷爷们酒气浓厚的祝贺同教诲时,他来到我身后,我只觉颈后温热,微痒绵长,是他在说话:“坐在这干嘛呢,大学生?”

那一刻,回忆冲出时间的桎梏。

他已是桀骜不驯的叛逆少年时,我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男孩。

他总是被父母打骂,被关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禁足,而我则仍是那个父母宠溺亲友疼爱的小宝贝,那扇出租屋的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偶尔他从门上的窗口出逃时会撞上在院中写作业的我,他却对我不合时宜的出现毫不慌张。

坐在这干嘛呢,傻弟弟?

他笑着问我。

可他却从来不会等我的回答,便径自扬长而去。

我常常在关着他的门外驻足,偶尔同他聊两句有的没的,他隔着红漆脱落的老旧木门问我在干嘛,我说,要去邻居姐姐家玩。

你是小女孩嘛?他这样笑话我。

我便又赌气地跑回家去。

有时他逃出家里,去网吧又或是跟街上的小混混们在一起厮混被逮到时,他家大人会关上门,将他狠狠收拾一顿。

我便站在不远处或自己家里,听他的咒骂到哭喊再到哀求,最后,只有闷不吭声了。

后来他只沉默着,在家中、在院子里、在屋顶上、在看到我时,都只沉默了。

我承认,在微暖阳光下那少年恣意的笑容是小小的我的第一份爱慕,不痛不痒,只是微痒温热,你不去刻意关注,它就没有。

最后一次再同洋葱哥哥见面,是他离去前的那个鸣着知了的仲夏凉夜。

夜中的捉迷藏游戏,我同他一起蹲在院子下的长阶梯角落,有萤火虫在我们周身飞舞环绕。

他用手抓了一只说送给我,我害怕,不敢伸手去接。

“你还真是个小姑娘啊!”他终于又笑了,虽然是在取笑我。

我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飞快逃跑。

那天之后他便从我们的小院里消失了,说是被送回乡下老家上学,后来偶然间听到他家大人诉苦,说他仍是不乖,仍是跟着小混混们在胡闹,又过了几年他家大人也搬走了。

此后他于我再不知去向,再未闻消息。

02.

坐在这儿干嘛呢,大学生?

如今的洋葱哥哥站在我身后,双手插着裤袋,弯下腰来用暧昧的距离讽刺人外光鲜的我。

“听歌。”

我回答他时出于礼貌把仅戴着的一只耳机摘了下来,他却理所当然地将它夺走,我甚至来不及抗议。

“噢……英文歌?你们大学生就是有格调欸。”

他自顾自坐在我身旁,把另一只耳机塞到我耳中,我没告诉他,这只早就坏掉听不到声音了。

看着他闭上眼睛随音乐摇摆,染成棕色的发丝有节奏地颤动,我好像也能隐约猜出他听到了哪句歌词。

若不是他身上肆意挥发出的酒气同烟草味道让我很不舒服,我想,我会愿意让他听完这首我最近很喜欢的《forever young》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悄悄关掉手机,然后骗他说手机没电了便要逃走。

“留个联系方式吧。”他拉住我,掌中的茧子摩在我的手腕上,触感粗糙。

最后我同他加了社交软件的好友。

尽管我提前向他说明:“我不经常聊天的。”,但他还是开始每天给我发消息。

不外乎早安,午安,晚安,这是在我没有回复他任何一条消息的前两天。

一次吃饭时,父亲问起我是谁发来的信息,我回答说是洋葱哥哥。

父亲原本阴郁不耐的表情变得明媚:“听说他现在在北京工作,好像是哪个4S店的小经理,你得跟人家处好关系,回头还得拜托他在北京多多照拂你啊。”

作为社会主义新青年的我心里很是不屑,但也深知这位中年男人经历的世事比我多太多,论起圆滑和阿谀,我还是得向他求教,尽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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