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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奋勇搏杀的复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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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下反胃感,说:“我有选择吗?”

虽然知道我是被武器胁迫,但听到我能答应,他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意,显得更加猥琐了:“我是说,现在,反正你衣服都已经脱了,正好继续。”

“是在这里吗?”我问。

“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又开始舔他的嘴唇了,“你还在想跟这蠢鱼一起反抗我?那你就错了。”

我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自说自话,没有人鱼为质,我不觉得塞勒能制服得了我,塞勒会为他的轻视付出代价。

只是……

看了一眼地上失血过多已经晕过去的人鱼。他的呼吸轻得几乎消失,但并不是没有。我庆幸晕迷中的他将看不到接下来的暴行,但又天真地期盼他能清醒过来。如果,趁此时间,他能有爬回到海里的机会,那便偷袭失败也值得了。

塞勒向山洞努了努嘴:“我们去那儿。”

我扶着地面,颤巍巍地站起来,赤裸裸站在他面前。

“你最好表现得屈辱一点。”塞勒突然煞着脸说,“别总想着出花招。”

我反驳道:“我生病了,你指望我能对你做什么吗?”

他看了一眼我因发热而变红的脸,怪笑了一声:“那更好了。”接着,他把枪口抵着我的后腰,往山洞的方向推去,这让本就虚脱的我踉跄了一下。

突然,我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回头一看,塞勒的小腿被咬下了一块肉,一时间鲜血淋漓,喷涌而出,令人震撼。

“畜牲,你该死!”

我不知道塞勒哪来那么多力气,只听他凄惨地惨叫一声,一只大手拽着人鱼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出一道血道,另一只手牢牢地握着武器准备向他开枪,但因为痛苦而发起抖来,似乎是无法瞄准了。

来不及多想,我的拳头已经向他的脑袋打过去,惊人的疼痛从指骨间传来,但我依旧一拳拳砸了过去。塞勒立刻抱住了我的肘把我反倒在地。

我抱住塞勒的脖子用力地扼紧,往树上撞。嘎吱声从我手中的脑袋上一阵阵响起,树干的碎片在我脸前飞溅着,血色染红了那一片被我砸出的坑洞。我眼前的世界已是一片通红,他被我砸得几乎昏迷,其实我也没比他好多少,已经快要脱力了。

塞勒察觉到勒他的力量开始减弱,他从窒息解脱出来,枪口高抬盲射,手指一勾便想开枪,但完全失了准头,子弹擦着我的脖子,飞入了我身后的树里。千钧一发之际,我一脚将他的手腕踢歪,在他吃痛的下一刻将他的五指踩在了他心爱的手枪上,发出令人寒颤的骨裂声。

塞勒的手枪便就这样落在了地上,我捡起来,将剩下的子弹全部射进了他的脑袋。

当子弹穿透尸体时,我似乎听到了死亡的声音。没有虫鸣与鸟叫,怒吼的海潮与和煦的微风都偃旗息鼓,所有的声音都被我抛至脑后,让我深陷一片空灵与寂静之中。

我冷静而疯狂地连续开枪,一滴滴血液与脑浆弹射到了我的腿上、身上、眼睛里,把我染成了血人。我本该害怕,或许感到罪恶,但看塞勒在子弹射击之下颤跳的无头尸体,我发现我的心中竟一片宁静与安详,没有泄欲的解脱,也没有对生命的怜悯。

我躲在灵魂深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他的脸上镇定而冷漠,没有干涸的血液滑过他的脸颊,流下一滴鲜红的血泪,像眼前的死亡与他毫不相关。

我看起来是个真正的海盗了。

来不及多想,丢下击锤空敲的枪,我扶着树根爬到了我的人鱼旁边,将他的头抱入怀里。

“你还醒着吗?”我疯狂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唇瓣,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我手中变凉,心慌不已。自从抱起他,我的身上瞬间变得湿润,我抬手一看,不是以往熟悉的海水,而是鲜红的血液。他的血流得太快太多,简直令人心碎。

我撕开了我的衣服,准备给他的尾巴包扎。但看到他身下被锐石与碎枝磨裂开来的血洞,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疼而仔细地挑拣、清理脏物。我用布条绑着对方患处上端,做紧急止血,当我用最干净的部分压住患处,他的身体在我怀里剧烈地弹跳挣扎着,张开惨白的嘴巴发出惨烈的嘶鸣声。

“至少他还会疼,他还活着。”我安慰自己道。

紧缚而狠心地按住了他脱离控制的尾巴,我看着按压处的血液越来少,不知道是真的止住了,还是已经流干了,心中抽痛不已。等他不再血流,我避开伤口,将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抬到山洞里。

夜已深,但注定无人入睡。我靠着石壁,让他躺在我怀里,静静地看着刚刚燃起的火堆噼啪作响。炽热的火焰带来热意,安慰着两个虚弱的可怜鬼,我们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对方异常的温度与柔软。

我将剩下的布料掬了点水,盖在他几近干燥发裂的皮肤上,但他还是在不停地脱水,瑟瑟发抖,轻轻地干咳着。他浑身上下每一块鳞片都在清楚地告诉我,他正需要大海的拥抱,但那狰狞的贯穿伤却无法叫我放心地让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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