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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魏溪那句咬牙切齿的话之后,魏平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了,那就是这人死定了。

本来,在听见府兵禀报云莘活下来的时候,魏平还以为这人跟以前那些人到底是不同的,他要稍微幸运一些。

可是没想到,这人仅剩的一丁点幸运,却在昨晚的时候已经消耗干净了。

他不知道这人是真蠢还是装蠢,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人活不长了。

魏溪虽然位高权重手眼通天,可是,他却有一个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逆鳞,那就是他不能人道。

太宗皇帝为了制衡文武百官的权力,设立了隶属于自己的机构——东厂,至于东厂的督主,则是由他提拔最信任的宦官担任。

大约是自幼就被阉割了的缘故,魏溪长得异常阴柔,下巴上连一根胡须都没有,那些跟魏溪敌对的势力,就会在背地里毫不客气的喊他阉人,后来,那些人不是已经入了土,就是被关到了府里的地牢里,魏溪心情好的时候,那些人才能有喘息的机会,若是魏溪心情不好,那些人就只能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哀嚎了。

魏溪最忌讳的,便是被人称阉人,至于将他当成女人,那就更加严重了。

魏平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双清澈的眸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替云莘感到惋惜。

房间里,云莘的下巴被魏溪捏着,阵阵作痛,下颌骨都几乎要碎裂开了。

他双眼圆睁看着魏溪,完全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没一会儿功夫,云莘的眼底就蓄起了水汽,那些水汽让他那双眸子看起来更加的明亮,然后,那些水汽汇聚成泪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然后砸在了魏溪的手上。

魏溪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甩开了手。

“你竟然哭了?”

一身纯白亵衣的魏溪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莘:“没用的东西,跟本座比起来,你才更像是个女人吧。”

说完,他就不再搭理不停掉金豆豆的云莘,朝着外面高声道:“来人哪,将这人打入地牢,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魏平应声而入,让府兵将人带了下去,这才问魏溪:“督主,可要更衣?”

“嗯。”魏溪低低的应了一声,他的视线还停留在云莘的背影上,魏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有些诧异,这人竟然没有被撕成两半,这样看来,这人还是幸运的。

……

…………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魏溪,最后还是穿上了外套去了地牢。

“去把云太师提出来。”

狱卒应了一声,打开牢门,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提了出来,正是云府的云太师。

云府是京都首富,祖上三代都是经商的,只在云太师这一代,才接触了官场。云太师为人活络,出手又大方,可以说是广结善缘了。

这一次入狱,是因为闫松造反失败,而闫松用来造反的兵器,都是用云太师献上的金银买来的。

虽然云太师献出去的那些金银财帛并非是为了帮助闫松造反,可是,太宗皇帝好不容易拔除了闫松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自然也不会放过旁边的那些小枝桠。

连坐是肯定的,也没有什么好审的了。

魏溪之所以过来,只是想找点事情给自己做而已。

云太师被狱卒带到墙边,然后用墙壁上的手铐脚镣拴住,整个人顿时动弹不得。

然而,他嘴里却依旧在不停的求饶:“魏督主,老夫真的是冤枉的,老夫经商少不得打点一二,这银子一来二去的就流入了闫松的府里,老夫真的没有造反之心啊。”

魏溪却不管这么多,他站了起来,从墙上那一排排的刑具看过去,他的动作是漫不经心的,可是,云太师却被吓得双腿发抖,就算是凌迟处死也比不过他此刻的遭遇了。

之前云太师就听说了,魏溪此人心狠手辣,府里的刑拘多不胜数,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亲自体验一回。

魏溪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从墙上取下来一根长鞭,那鞭子上裹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倒刺,已经瞧不出原本的颜色到底是怎么样了,在一层又一层的鲜血浸染下,鞭子已经变成了一种暗红的颜色,看起来格外瘆人。

云太师只瞧了一眼,就差点没晕过去。

牢房里的那些人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看到云太师这副凄凄惨惨涕泗横流的模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求情。

魏溪冷笑一声,陡然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朝着云太师的身上挥去,云太师身上的囚服顿时破开了一道道的口子,顷刻间皮开肉绽。

哀嚎声几乎掀翻地牢的顶。

这时,牢房里响起了一个文文弱弱的声音:“官、官爷,你能不能放过我爹,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住这样残酷的刑罚。”

魏溪抬眸望去,就看到原本缩在墙角的人此刻已经走到了牢门口,那张脸魏溪无比熟悉,正是昨晚那个抱着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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