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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什么是修罗场啊 攻三再登场(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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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光线中,郎葛业已舒展开眉眼,原本刚硬的线条也由此软化:“我已经很开心了。”

李咸池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郎葛说:“你的答案本来应该是斩钉截铁的。”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又转过头,深褐色的瞳仁里闪烁着熹微火光。话语落后,就再无多言。

李咸池望着他的笑,忽而感受到胸膛里有一阵凌乱的跃动。他有种欲望,已经于喉头辗转,可是他又品不出这甜蜜和苦涩同时交织的滋味,究竟预示着什么?

李咸池思索片刻,最终道:“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谢谢你和郎棣。”

郎葛道:“你的话像是告别。”

李咸池笑了笑:“只是普通一句心里话。你叫我过来,我没想到你会说这些。”

郎葛看着他问:“你觉得我会问你什么?”

李咸池头靠着膝盖,歪头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问我,佘垚都那样对我了,为什么还要救他?或者让我不要跟他靠那么近,快些把他弄走。”

“你不就是那样的人?”郎葛反问道,让李咸池一时失语。

“再者说。”郎葛平静道:“干涉太多你和你朋友的事,是否对我来说,算是过界?”

过界?

他的话让李咸池骤然怔愣,这样的回答倒也像出自他之口。郎葛对于他们的关系,好似总维持着一种“恭敬”的安全距离,退一步的余地尚有,近一步,就好像没有可能了。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本人和郎棣,就再无人能让他踏出这一步。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你愿意好的人了?”

李咸池的嗫嚅语速极快,以至于郎葛并未捕捉清楚:

“怎么?”

“没事。”李咸池揉了揉鼻梁:“我是说,我觉得,这对你我来说不算过界。”

郎葛并未回话,反倒是继续无言注视着他。

他的目光如同夜里的湖水,一汪沉默而深邃的黑。

——

夜里睡觉的时候,佘垚自觉地钻进了李咸池的衣衫中,从裤头向上,“一不小心”就把他上衣的纽扣撑破了。

李咸池怕他又把自己的裤子弄坏,只能连亵裤也脱了,光溜溜两条腿,任他上下蹿。

这时郎葛化作狼形,慢悠悠走过来,靠在李咸池身边,佘垚瞪他,他就淡淡道:“这几天降温,别冷着了。”

他体型大,毛发茂密,但毛皮算不得细腻,甚至有些豁人。李咸池赤裸的靠在他怀里,感觉后背一阵酥痒。偏生佘垚不给他安宁,仿佛故意挑逗他一般,在他胸口敏感处来回划过。

都说蛇性本淫,等佘垚真化作蛇身的时候,李咸池才意识到,原来之前在曾家那个佘垚,甚至算不得“淫”。

这时,李咸池感受到身边另一处凹陷下去,原来是郎棣脱了鞋袜坐上床。

说是床,其实也不过是李咸池把原先铺满了草堆的石台拿棉絮和旧衣物铺的简易的睡觉的地方,还在石壁上凿了几个洞,安插了几根木柱,吊起蚊帐。这床按理说睡五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但郎葛现今化成原型,再加一个郎棣,基本上就是刚刚合适了。

郎棣在床边注视了一会儿李咸池,直到佘垚发毛,龇牙咧嘴地警告,他才眯着眼说:“要不我也化成狼形?”

那真的会挤死的,朋友。

李咸池默默吐槽:“算了吧,佘垚,你别动,让他上来。”

郎棣挑衅一般地看了眼佘垚,挤上床,往李咸池的方向靠了靠。

李咸池和他眼对眼,被他戏谑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索性背过身去。接着,他就感受到自己的一半臀被一只手包裹住,而他低头,就见郎棣另一只手缠过自己的腰。

郎棣靠着他肩膀,戏谑道:“要不要当着你发小的面上你?”

李咸池:“……”

有病。

李咸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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