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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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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匀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颗心被撕成两半,一半还好好待在腔子里思量齐老夫人的话,一半却早预感到最珍视的终究难以长久留住,于是往深海里直直坠下去,冰冷的海水灌进七窍里,迫得他难以喘息,只能疲惫不堪地从喉咙里生生挤出一个“好”字。

——

沈七昭还是留下了。

齐老夫人问小阿旬时,沈七昭就和叭儿狗看骨头般盯着小阿旬,小阿旬倒无所谓自己是否多个玩伴,见沈七昭如此甚至有些忍不住发笑,便轻易点头应了。

可谢青匀登基之初,曾命工部着手打通了思贤殿几间屋子用以日常理政,故思贤殿如今除了东一次间为谢青匀的卧房,宽敞的居室便唯余西一次间,是故依齐老夫人之意,菱枝本欲操持将小阿旬的一干起居物什挪去思贤殿旁的绥猷殿,却被谢青匀制止道:“阿旬在思贤殿住惯了,不必挪动,朕搬去西一次间便可。”

菱枝虽对皇帝为小阿旬数年来的屡屡退让而见怪不怪,可大承到底以东为尊,谢青匀从前让小阿旬坐龙椅、自己却坐地上给他讲故事便罢,如今连天子居所也让出来,菱枝心下不慨叹,别家的亲兄弟尚且阋墙,这半路得了个弟弟的兄长竟掏心掏肺、仿佛永无底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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