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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梦春神魂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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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

方荣轩一声厉喝,将方白简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带你出来,是让你学着认丝品,做生意的,不是让你出来神游的!你这个样子,将来如何能继承方家的家业!”

方白简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地任由方荣轩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痛骂;在场的那些提供丝品的商户都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互相对视,神色古怪,嘲讽居多。

虽然方家为保颜面,不许将方白简的真实身世外传,只借口说方白简出生时,算命先生算了命格后发现这孩子十岁之前要养在乡下人家里,不然会影响方家的财运。然而方荣轩的风流名声在外,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方白简真实身世的流言,其中不乏真的猜对了方白简是方荣轩同一个没任何身份的厨娘风流生下的野种,所以他们见到方白简和方荣轩一点都不亲近的模样,以及方白简被方荣轩呵斥得低头耷脑的模样,难免在心里暗笑:方老爷将来要将那偌大家业交给这不成事的野种,方家的大业,可真是前景渺茫呐。

待方荣轩骂够了,方白简恭恭敬敬同方荣轩行了个道歉礼,面色平静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定吸取教诲,将父亲的言语谨记于心,今后当更勤勉用心,努力上进,不负父亲所托。”

方荣轩重重哼了一声,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仿佛方白简就是他忍着没咳出的一口痰。他又大声地骂了方白简一句“没出息的东西”后,才重又和那些看戏已久的丝品商户聊起来。

方白简跟在旁边,认认真真地听,再有没有半点走神。

他方才的神游,皆是因为昨夜发现柳逢辰翻墙去小倌馆一事。

从那南风苑外回了家后,方白简躺在床上,睁眼到半夜也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在南风苑外听到的楼里那些淫词秽语。

他虽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但也是做过春梦玩过自己身下那根阳物的;而还未被接回方家之前,他与做厨娘的生母一同住在房屋拥挤,鱼龙混杂的市井里,那种地方,住的多是像方白简和他生母那样贫穷落泊的人,其中不乏年老色衰,被赶出青楼的妓女。同别家小孩玩耍时,方白简偷听过几次那些妓女接生意时的墙角,也看到过摊上卖的绘制粗劣的春宫图。所以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他多多少少还是懂的。

所以一想到柳逢辰和南风苑里的哪一个小倌是如何没羞没臊地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放荡淫靡地放纵交欢,方白简就气得如同一条煎锅上的鱼,裹在一床锦被里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安睡。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生气,许是发现柳逢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罢了。

哼,长得好看又如何,画技超群又如何,待人极好又如何,还不是个找小倌的浪荡淫乱之人!不知羞耻!

但更让方白简生气和惊讶的是,他竟然想着柳逢辰平日里对他展露的笑颜,还有在南风苑听到的那些淫词秽语,硬了。

“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

南风苑外听到的话被方白简不自觉地换成了柳逢辰的声音,顷刻变成了一把火,点得他下身烧了起来。那柳逢辰真是个祸害,性情淫荡,可偏偏长得那般好看,朱唇轻启,淡淡一笑,便就像个狐媚子似的,将方白简的魂都要勾走了。

——其实柳逢辰的笑也没那么大的魔力,他对方白简的笑,同对府中其他人的笑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可能是带上了些同情和遗憾吧,毕竟长得这么好的一个公子,竟然被打压控制得这么厉害。

还有那深夜里的触碰,秘密的戳破,暗地塞来的药和纱布,花笺上的那一句叮嘱……方白简就像是身处严酷之的草,久久等待,逢到了柳逢辰那甘霖一般的笑,调侃与关心,这株草的情根,便不受控地蛮乱生长起来。

只是此时的方白简还没想明白这些东西,所以他发现自己想着柳逢辰硬了之后,当即又羞又恼地将被子一掀,整个人坐起来,用力揪着被子深呼吸了好几回,痛骂了自己约莫一盏茶时间的“不要脸”,才让那硬挺的阳物消了下去。

终于恢复正常了,方白简赌气似的在心里咒骂了一通柳逢辰“不知羞耻”后,才拉着被子躺下睡着了。

一夜春梦乱,醒来神恍惚,方白简状态不佳,所以才招致了方荣轩的那一顿骂。

看完丝品,谈完生意,已是申时末,方白简陪同方荣轩以及一众丝品商户在外吃完饭回到府中时,已经是亥时了。方荣轩在正堂里又教训了一顿方白简才放过他。方白简心里不痛快,但仍是毕恭毕敬地道了不是,表了态度,才离开正堂回房。

洗去一身尘土和疲惫时,早过了亥时中,府中已是一片静寂。方白简正想吹灯睡下,才发现昨夜本该交给柳逢辰,托他转交给妹妹的那本算术册子还放在床头,是他昨夜回了房后随手扔在那处的。

方白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小册子看了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地换了身衣服,拿着那册子出了房门。他要去东院找柳逢辰,主要是为了将这算术册子交给柳逢辰,那样妹妹第二天一早就能得到;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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