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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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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认错?”

江今序似乎是被迟请青折腾累了,这次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他眯着眼,细长的睫毛来回扇风。

江今序的肤色很白,即便现在黑下来的天已经给万物遮上了层暗影,但他眼底一周的皮肤,阴影加重的仍旧明显。

话是这么说着,但说这话的人,倒不包含任何责备。

“认什么错?”迟请青一愣,他绞尽脑汁反思遍今天从自己的配饰到火锅店给江今序夹菜是否存在疏忽,最终还是没想通,诚实的对江今序摇了摇头。

“就刚刚,占我便宜的错。”江今序撇过头去,他开口底气十足像是在审问,可到后面几个字,音量却罕见的断层下降。

迟请青看不见江今序的脸,他努力的蹿跳,只能看见江今序连连滚动的喉结,以及往上,烧的比前几天晚霞更红的耳根。

“噢,”迟请青会意,立马搬出认真的态度,“对不起,是我舌头打滑的错。”

未等江今序回复,迟请青继续道:“但是,我拒绝改正,并且我下次还要犯。”

…..

旅归最高的钟楼发出整点的报响。

城市的末班车也发动了。

江今序脸上的热潮逐渐褪去,他别扭的侧头,然后揪住了迟请青胸口上的柔软布料。

迟请青压根没反应过来,就由着江今序摆弄,直到江今序彻底把那团揪到变形,对他说:

“别动,你身上有虫子。”

怀了满心期待的迟请青闻言,瞬间暗了脸色,他慌慌张张的拍打衣服,颤着声问江今序虫子有没有掉。

若不是在大街上,江今序都要怀疑,迟请青会当即把衣服脱个精光,再抖个十遍八遍才好。

江今序哑然失笑,讪讪的收回了手。

他用咳嗽声掩饰心虚——因为方才的虫子是他看走了眼,落在迟请青胸口布料上的,实际是树叶投下的、斑驳的影子。

末班车赶超了散步的两人。

车身短暂的挡住了江今序和迟请青的影子。

耳畔统一换成了在沥青路面碾动的车轮,和呼啸的风。他们像是在穿梭时空,掠过缥缈,快进到相爱的环节。

公交车的巨大影子把迟请青和江今序笼罩于一个矩形下,车的窗子闪动的忽明忽暗,他们像是待在了另一个家。

靠窗座位的女孩捣鼓出条小缝透气,在与迟请青擦肩而过时,她兴奋的扯了扯旁边闺蜜的手,叽叽喳喳打破了车厢内只有三人的安静:“诶,那个人是不是刚刚商场银幕上投影的歌星?”

闺蜜虎躯一震,正欲一同进行攀窗行为,而后猛得想起女孩的眼神不好使,她抬眼一瞥——女孩果然又没戴眼镜。闺蜜全然失了意气,慢慢躺回车座里:“怎么可能?”

“真的!就是那个唱…..”女孩急着辩解,眼看公交车就要右转,她再拿手机抓拍为时晚矣。

闺蜜无奈的抓了把头发,她指着车头上挂着的报时器,询问女孩第一个数字是几。

时间是20:21。

女孩匆匆瞄了瞄,坚定且洪亮的报出个“3”。

闺蜜:…..

“别打岔!”女孩搓了把小圆脸,用过如蚊子哼般的音量唱着,希望闺蜜能get到她说的是哪位,“就是那个唱过‘我的知己是春天,它出谋划策,让我用印着双方姓名的烫金邀请函,留下爱人’。”

闺蜜死死的咬住唇角,在女孩唱到“烫金邀请函”时,终于忍不住笑崩了。

闺蜜斟酌着问道:“这是rap吗?”

……

昏黄的灯光下,喷泉长廊按照水柱的高低依次喷洒,一个熄灭,另一个就无缝接力,像是在配合演奏家的指挥棒,指哪哪亮。

到了最后,每一柱水都单独展示完毕,照射长廊的灯光关闭,荡漾的水在池子里沉寂几秒,迎来了全员齐发,为旅归美好的夜、比漫漫长夜更惊艳的人,喝彩助威。

喷泉使埋在体内涌动的旋律一触即发,它们迫切想寻觅个突围口,种种情绪压在喉咙眼儿,江今序下意识哼唱着起“我的知己是春天” 。

他与公交车上女孩歌声的时间同步重叠。

但…跑调跑的也是各具特色。

迟请青并没有因江今序把好端端的调子唱到稀碎而不悦,相反,他对江今序的在意,还偷学自己的歌而高兴。

公交车行驶的不过旅归给它固定好的三号线。

但迟请青的江今序是注定要途径他整个青春,并如一记针,渗透进生命,当成营养液维系运作。

迟请青小心翼翼的触摸到了真实。

江今序再探近些,就能在手挽着手的基础上,诊一诊迟请青的脉搏。

他们莫名较量着劲儿,明明是普通的牵手,却非要将对方捏的骨头生疼才好。

仿佛…都在惧怕对方先退出了这场混着缠绵的斗争。

江今序的手心还残存着之前抚摸迟请青胸口的余温,连带那单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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