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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迟母的误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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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迟请青敏锐察觉出合作商不对劲的状态,在玻璃杯飞来时,他及时起身,挡在了江今序身前。

合作商抛出的力度不稳,玻璃杯在命中目标之前,运行轨道偏向了尖锐的桌角。

全盘洒出的红酒淋了迟请青一身,余下的玻璃碎片溅落于迟请青的后背,砸得他蹦出几声闷哼。

那件浅色的衬衣也是因此永远对衣柜说了再见。

肉体上的刺痛叠加酒液蔓延带起的凉意,迟请青没忍住,在江今序怀里打了个冷颤。

这个依偎的姿势使迟请青不能看清江今序的表情如何,但迟请青由无处安放的余光却扫到了江今序紧攥拳时手臂暴起的青筋。他清楚的知道,江今序这是生气了。

顺着头发滴答而下的酒渐渐迷住了迟请青的眼睛,迟请青的浪漫细胞倒是不合场合的发作,若不是江今序周身气压阴沉到炸,迟请青肯定会兴致勃勃的跟江今序分享他的最新比喻——自己的头上像是顶了朵被热水烫化了的红玫瑰。

对面的座位爆发出一声惨叫。

迟请青瞥见原先卡在江今序两指间的烟被弹到了地板上,随后,江今序用环起的双臂将他卡紧。走出包间前,江今序伸脚,那双被擦亮过了的皮鞋还特意踩了下带着零星火苗的烟头。

分裂出几缕红丝的烟彻底陷入永眠,稍吹即散的粉末是它留下的最后痕迹。

江今序把迟请青抱到了车上。

“我不要听你讲什么英雄救美的褒奖词,”迟请青拈了拈黏在身上瞧起来皱巴巴的布料,他见江今序锁着眉头,刚想张开双臂给江今序一个拥抱,可这念头很快被脏兮兮的衣服打消。迟请青把袖子翻到最高,生怕蹭到了干净的江今序,“反正….你没伤着就好。”

…..

厨房的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边迟母对迟请青的呼喊。

迟请青慌里慌张的蹬上拖鞋,在冲刺前,他还不忘抓来江今序的外套搭在身上,以便对自己方才嚷嚷的“背带裤坏了”有个齐全对策。

当然,不止是做足外观的准备,迟请青永远不会忘记的是尽可能要多在口头上占占江今序的便宜。

事实如此,他也的确大胆的遵从本心了。

“今序乖,等哥哥回来陪你。”

迟请青念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每个字词细细摩擦过唇齿,音调辗转间恨不得把所有停顿都飘上个“~”符号来概括。

厨房那头等了半天不见人影的迟母急了,她刚将步伐挪到距卧室门两米处,这直接揪人的手法尚未等以施展呢,迟请青孟浪的话便把她击了个透。

门把轻轻转了个弧度,迟母表情复杂的原路返回。

三分钟后,迟请青规规矩矩的出现在厨房门口站好,其标准的姿势差点儿让迟母下意识脱口句“稍息”。

迟母抬眼看了看迟请青身上多出的宽大外套,与她刚刚无意听见的调情相反,迟请青把衣服穿的颇为板正,就连领口最上方那枚牢牢顶住喉结的扣子都被他合得一丝不苟。乍一瞧他这保守打扮,理论上该是对应个刻板严肃的人,奈何迟母刚冒出这个想法,自己儿子那句自称哥哥的话便将他的形象全盘打回原形。

“青青,”迟母解开围裙,她又把迟请青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此时的迟请青正戴着副金丝眼镜,仔细打理过的头发致力于让每一根都光泽拉满,迟母再怎么看都觉得迟请青是人模人样的,她哪有想过私下儿子的性格会是那样的放/荡。于是,迟母清清嗓子,语重心长道,“你得对人家今序好点儿。”

“妈,我知道的。”迟请青大抵是没猜到迟母把他叫来是为这事,他缓缓滞下了往兜里揣荔枝的动作。

然迟母脑海又映出另一幅画面,其内容大差不差是迟请青蛮横的压在江今序身上,扯着江今序的衣领肆意妄为的欺负人。

迟母恐怕是被这浮于表面的力量悬殊给蒙蔽了双眼,从而将这两个孩子的家庭地位弄颠倒过来。

“今序是个腼腆内向的孩子,可能有很多事他都想到了,但碍于你的面子又不肯直说,青青你得学会换角度去思考,”迟母见缝插针用切胡萝卜的功夫去训话,末了,她稍加措辞,吞吞吐吐点明出此时她最想说的话,“做事不要那么粗/鲁急躁。”

迟请青一头雾水的“啊”了一声。

“你们的恋爱关系中,今序他应该是相当于女孩儿的那方吧?”迟母一边搅拌酱料,一边恨儿子提到关键信息时就根块儿木头一样,非得她挑出了具体云云才给出点儿反应。

噢,如果说迟请青方才还是块儿闷头闷脑的木头的话,那迟母这话音落后,迟请青的心就彻底变成了冰冻千年的顽石。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满脸难以置信。

“我有说错吗?”迟母扭头,她见荔枝从迟请青那圆鼓鼓的口袋中接二连三滚出,迟母一激灵,忽然参悟了什么。锅里的汤继续咆哮,她颤抖的手拎起漏勺,犹豫了片刻,“难道…你才是….?”

迟请青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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