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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月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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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哑着呻吟:“求你,不要……”

但乾媂自顾自推入,沈巽胸膛挺起,被自己的佩刀肏得眼前昏花。

他扭着腰,不料使刀进入得更深,等刀抵上他穴内的那一点时,他口中只剩下些不成句的破碎求饶。

乾媂搂紧了他的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巽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身后和身前的性器上,只能依稀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片刻之后,乾媂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唤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只听到末尾有个留恋而缱绻的——“栖”。

——————

一场云雨已歇,又经过片刻温存,二人才爬起来,各自穿好了衣物。

沈巽对他最后那句“栖”有些在意,可乾媂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端倪,他也只好把疑问打回肚子里。

他们在郊外逛了一阵,眼看着天色快暗了下去,只得先回了天境宫。到了宫中,半道上,乾媂被下人叫住,说长老寻他有事商量,沈巽让他先去找长老,晚点再来寻自己也无妨。

于是转眼沈巽身边又成了空无一人。

夜里的天境宫很安静,安静到诡异的程度,加之此地临近乾媂寝宫,四周宫墙大都由汉白玉制成,更为夜色抹上了一抹诡布。

他不自觉把刀攥紧,信步往自己屋走去。可走了不出几步,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位老者。沈巽大惊,忙退几步,旋即想起来自己在天境宫里呆的名正言顺,于是一清嗓子,问道:“老先生可是有什么事?”

“你的刀。”

老人的目光片刻不离他腰间的佩刀:“你为什么要抢栖公子的刀?”

“栖”?

沈巽脸色骤变。

“你是谁?”老人的质问如连珠炮弹般袭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栖公子的住处?”

沈巽握在刀上的手蓦地卸了力,有种近乎荒唐的想法开始在脑中浮现,壮大。

“抓住他——”

远处传来官兵的喧哗,随即一阵脚步逼近。老人看了一眼身后,忙不再纠缠沈巽,转而绕开他跑了。

很快,一队提着灯笼的侍卫赶到了现场,沈巽两手垂着,神色有些木然。可惜夜色太黑,侍卫来不及分辨他眼底情绪,朝他朗声问道:

“沈公子可见一个老人朝这边跑来?”

沈巽僵硬地一指某个方向,对方立即向他抱拳:“多谢。”随后带人继续往那边追去。

——————

夜里,乾媂托人带话,叫沈巽今夜不用去他寝宫侍奉。

沈巽微笑着谢过了传话下人,却在阖上门之后,立即拉下了脸色。

门外又响起三声叩门,沈巽正闭眼靠着门凝思,只能先掐断思考,转身打开了门。泗沄忧心忡忡地站在花园里,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

“听说你回来路上遇上老王了,没事吧。”

沈巽不着痕迹地收回她想要握住的手,勉强莞尔:“没事,老王是……”

“一个老疯子罢了。”泗沄摆摆手,走进了他屋里,而后自觉地坐到了八仙桌边,斟了杯茶:“天君小时候,就是他在身边侍奉。”

“天君小时候……”

沈巽艰涩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脑中却想着另件事:“泗沄姐姐,那他是不是知道很多天君少时的事?”

泗沄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

“他……”沈巽斟酌片刻,还是没能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他是怎么疯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泗沄说:“这事儿是天境皇室的秘辛,反正据说当年,前天君死前,在宫里大换血,基本老一辈的奴仆都死了,就只有这人还活着,不过疯了,但具体咋疯的,不清楚。天现在的君也是看他可怜,又念在以前的恩情上,所以一直留在身边。”

沈巽心沉了下去,看来要从泗沄或者那个老仆人口中得知“栖”,是件艰难的事了。

泗沄见他眼神渐渐冷了下去,也随他皱起眉:“你今天怎么了?”

“我……”沈巽稍稍缓神,又急忙揉了揉眉心,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不至于太过凝重——这事儿是他和乾媂之间的,不该牵扯进外人,他也不决定把乾媂可能把自己当成别人替身的事说给泗沄:

“我就是在想那个老奴的事,为他惋惜。”

泗沄闻言摇摇头,苦笑:“这皇族秘辛真真假假,但烂倒是烂到了一起……”

沈巽悄悄握紧了前一日乾媂所赠的刀,心沉到了谷地。

这哪是什么“解”?分明是越陷,局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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