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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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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还见一人修神思恍惚地将一金纸挂上银树,那人一走,一旁的金树伸着枝丫要去够金纸,那银树拔根就跑,还不忘将金纸取下吞进嘴里。

“嗬!”珑晚这才看到那些树上大多都长着嘴脸呢!

“晚妹可觉得有趣?”公离十六也注意到了那方情景,看那银树扎根在另一处,勾着珑晚的肩笑嘻嘻地,“那些金银树是浮金坊主手里捏出的巧物,美是美,可脾气不好,还会抽人呢。”

“去去。”林啸雪拍开他的手,催他去忙他二哥交代的事,公离十六只说有仆从在,哪用得上他出马,又牵起珑晚的手,面上仿若情真意切:“哥哥还未带晚妹玩个尽兴,怎好离开?”

珑晚歪头一笑,林啸雪使劲白他,但这浮金坊他确实不如公离十六来得熟悉,只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导游。

他三人方才甫一入场,便有不少侧目,现下四处走着,珑晚头上的龙角更是吸来了不少目光,叫林啸雪不动声色地挡下了些,公离十六在一旁有些兴味地看着他这傻友,给珑晚讲方才引金银树争夺的金纸。浮金坊是享乐之所,也可算作商集,在这里,万物皆可被交易。

“那金纸便是将己之肉身同神魂都卖给了坊主,若仅是肉身相卖,那就是银纸了。”

林啸雪稍显恶寒,珑晚诧异一瞬,接着好奇:“那金银树为何要争呢?”

“如同孩儿争相同父母邀宠罢了。”公离十六随意解释一句。一路也有些修士摆摊贩物,还有娇娘美娥披金起舞,也是浮金坊独景。此地处处有人聚集呼喝,问了才知那是没钱再进浮金坊的赌屋,在外头过点小瘾。

“不过在外引头的大多也是浮金坊的人。”林啸雪撇撇嘴,他早在上次蹭公离十六的饭时便看得出,这浮金坊主是一点亏都不可能吃的。

珑晚好奇之心大起,有心进赌屋一观,被林啸雪和公离十六哄去了另一头,只说赌有什么好玩的,你公离哥哥得了信,楼下拍卖正要开,怕是晚妹也累了,不如入了包厢吃喝玩乐,顺道看看稀罕物件,岂不可乐?

珑晚便笑个不停,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跟着去了。几个穿金戴银却不显俗气的美婢引着他们,自入漆金阁楼便看得出坊主何其爱金,厢房之内仍是满目金堂,房中一面镂空,垂了纱幔,仍可将拍卖台上看得一清二楚。桌上灵果小食,琼浆灵茶皆有,毫不吝啬,公离十六看着那几个斟浆切果的娇娥,笑话林啸雪:“如何?这几个可留得?”

林啸雪踢他一脚,叫那些婢女忙完就出去候着。珑晚是不管他们打闹的,站在台边张望几下便自顾自坐了,公离十六凑来,问话时的神情暧昧不清:“晚妹乏了么?哥哥揉肩捏腿的功夫可是一绝的。”

林啸雪没想到公离十六这么快就发骚,嘴上阴阳怪气道:“是啊,哥哥揉捏过的娇娇千百人计,岂能功夫不好?”

珑晚像是不懂其意一般轻笑,三言两语跳过此章,转问起卖物之事——正巧今日到此,她也有些东西腻味了,不如卖去玩玩。

公离十六便叫婢女进来,看珑晚挑挑拣拣,取了些零碎东西,不乏有些珍宝,被她浑不在意地丢在地上叫婢女查看。待拍卖开始,台上台下都喊得热闹,她兴味盎然,看自己的东西卖了更是兴奋,自己也要跟着喊两嗓,有什么新鲜物件看中了也去拍,却有拍不中的,顿时气得站起来加价,公离十六乐得帮忙,为她加些筹码,而林啸雪穷得只能自己管饱,前头还是靠小师妹拍下了个静火冠送他,只好加倍给小师妹加油助威,再趁他人竞价时悄悄捣点小鬼了。

拍卖已过了大半,珑晚过足了瘾,又对婢女所说压轴之宝不感兴趣,便瘫在座上懒懒喊饿,叫公离十六又新奇地看她一遍,林啸雪习以为常,口中也馋,恭请小师妹点菜,珑晚对着他这姿态笑了半晌,随意挑了几个名字好听的,再由另外两人添上几道。

珍馐美味很快便散着香气摆满一桌,那几个婢女也被留下,其中一个被公离十六一通耳语,含笑退走。林啸雪不耐烦婢女帮着布菜,赶她去了小师妹那边。三人吃到一半,退走的那婢女领着几个俊秀男修鱼贯而入,男修也是穿金戴银,很是缭乱,却另有美感。几人躬身行礼,或持金扇,或奏琴曲,在林啸雪的目瞪口呆中跳了一曲垂柳风动般的扇舞。

公离十六转过头,笑着问:“晚妹可觉得好?”

珑晚也笑,说好,公离十六便大笑起身,长袖一甩,只叫他耳语过的那婢女奏琴。婢女会意,奏出琴曲如狂风骤雨,又倏然柔细,公离十六便也柔中带刚,旋身折腰,抛袖再甩,珑晚看着,觉得软,又觉得威,狂乱中显出一点柔情,叫她惊艳。

琴声停了,公离十六旋身立正,又问:“晚妹可觉得好?”

珑晚笑得开怀:“好!”

林啸雪却是毫无波澜地看着公离十六舞了一曲,他兴头来时便爱起舞一番,林啸雪赏不来,但他转头一看,小师妹出层云峰那日脸上依稀可见的阴云是彻底消散了,便咬着鱼肉心想,也罢,不计较这臭蛇乱叫人来了。

三人在浮金坊玩了四日,尽兴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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