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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晚两个时辰再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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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哼着五音不全的风流小调,驾车走了半晌,忽然说,“累死了。下个客栈就歇吧,总不能摸黑住在野地里。”远芳看他并不像累的样子,就明白了,知道对方是顾着刘母跟华英一老一小,就点了头。

四人又走了一段,找了间客栈。华英扶着刘母下车,这才发现赶车的是何川,大为惊奇。他已经是第三次见到何川,却还是不知道对方跟苏远芳是什么关系。远芳也不想这两个多接近,只说,“华英,何先生这次跟我们一起走。”

华英很礼貌地叫了声,“何先生。”何川笑道,“乖侄儿,你……”他想顺口讨个便宜,转眼看到刘母痴痴呆呆地瞪着自己,就不说话了,自己去柜台上,拿着思昭给的银子摆阔,上去就说,”开四间上房。”

远芳跟华英把刘母安排好,就去何川的屋子里。何川已经占好了床,看到两人进门,朝桌上一指,“你看是不是这个”。他虽然在问,语气却很十拿九稳。

远芳看看那盒子,大概三四寸高,尺许见方,因为一直放在库房里,黑色织锦的颜色虽然暗淡了,却一点没也磨损。盒面上用金丝银线绣了龙凤祥云,八个侧面绣的是北地的花卉鸟兽,连盒底也用缎面密密缝住,他拿起盒子,伸手在面上摸了下,又看看损毁的机括,跟着打开来拿出纸笺。

何川在旁边不错眼珠地盯着,见远芳口唇微微颤抖,直愣愣地看着那纸,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看纸上就三四行字,哪用得着看那么久,就很有希望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写了藏宝的地方?“

远芳没回答,又看了一会,才把这张放在旁边,拿起第二张。何川见他对着每张都要看半天,眼中慢慢浮起泪水,实在忍不住,又问,“喂,那上头写的什么?就算是藏宝图,你也不用看得要哭吧。”

远芳看完最后一张,把纸笺收好,说,“这八宝盒本来是宫里女子放首饰的。也有人在节庆时,把各种善祝善祷写在纸上,放在盒子里,取的是八宝呈祥,心愿得遂的意思。”

何川瞪着他,说,“啥?这些纸上写的是什么,什么祝祷的心愿?”

远芳知道他不信,看华英站在旁边,就叫他过来,“华英,你念一下,看我教你的那些还记不记得。”华英依言拿了一张,看着上面的字,结结巴巴地念了出来。

何川听他念完一张,又念另一张,来来回回,都是些祈求父母身体康健,家人平安顺遂的话。华英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读起来又那么艰涩,应该不是作假。但他说什么也不信自己废了老大力气从宫里偷出来的东西,结果只是写了些无聊废话,忽然灵机一动,等华英全念完了,又抽出倒数第三张,说,“这张,你再念一遍。”

华英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又照着读了一遍。何川听他这次念的跟前次一模一样,终于信了苏远芳的话,原来纸上写的真是女眷聊以遣怀的文字,跟藏宝没半点关系。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心思,又干冒奇险,拿到的却是这种东西,呕得简直要吐血,又不肯死心,忽然想起来,又说,“听说有种药水能写隐形文字的,要用水浸,或者拿火烘,才能显出来……大侄子,你快去倒盆水。”最后一句是对华英说的。

华英见何川一会儿一个主意,就去看远芳。后者正拿着空盒,翻来覆去地查看。何川见他看得仔细,说,“我早查过了,没夹层的。你就算看得再久,那上面也不会开出一朵……”

远芳看了半天,在六个面上都掀了掀,发觉那层织锦不是拿胶粘在盒子上,是包好后再用丝线密密缝住。他从药箱里取了把小刀,找到缝合的接口,沿着边缘挑断丝线,一点点把整幅织锦拆了下来。

锦缎一被取下,何川和华英同时“咦”了一声,才知道这盒子上包的是阴阳锦。就是把两副布料缝在一起,外面一副是花团锦簇的绸缎,里面一副是寻常的白色丝绢,上头用深色丝线绣出山川地形,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现在白绢已经泛黄,但上面绣的图形还是清清楚楚。不消一刻,远芳已经把盒盖上的织锦也拆了,和先前那副一合,两副丝绢边缘相接,绣纹相连,正是一幅完整地图的模样。

何川喜出望外,叫了起来,“就是这个了!”华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见远芳脸现喜色,也就跟着一起高兴。

何川乐了一阵,说,“眼下有了地图,离大功告成——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明天咱们抓紧时间赶路,等出了边关,就是真正天高皇帝远,再好好商量怎么找这劳什子。”

远芳点点头,把木盒收在药箱里,又从何川手里把织锦要过来,说要再看看。

何川心想,难道你还能带着这东西跑路,就很大方地交了给他。他虽然相信苏远芳的人品,那晚还是醒了两次,每次隔着窗,都看到旁边屋里透出的昏黄灯光,还有映在窗上的黑色剪影。

“这事确凿无疑?”

谢统领肯定地点点头,“下官那些弟兄可都是信得过的。我叫他们每天不做别的,天一黑,就在北门那块蹲着盯梢。盯到昨天半夜,真的看到有人翻墙进来了。”

思昭问,“你们看到了他,那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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