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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起斜影的白浪(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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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疮百孔的叶子随世间风流浪,

泛红的云层伴着相舞,

没有尽头的南天门,

乌拉诺斯圈着淡黄亮在头顶,

月亮爬了上来。

我攥着发凉的手机坐在吊椅上,享受着毛毯的柔软。

望着远处念咒语。

马利蚂眯轰!马利蚂眯轰!轰!轰!轰!

轰大爷啊轰!

我揪着头发暗骂自己大傻逼。

等着谭云希的电话开始行动,等得我都枯萎了。

我喝了很多水润喉,已经准备好情绪随时哭一场。

谭云希发来短信说九点十五分准时行动。

九点十五分,够我去放个水的时间了。

九点十五分,拨打今晚行动对象的电话。

“喂。月月。”通了,演员上线!

“叔!啊!呼,呼。啊…啊…”

“咋了?咋哭了?”谭叔叔在那头着急的询问。

“啊…我就是怕黑,头疼,头疼死我了!”

“头疼,头疼我拿刀开个瓢就行了。”

“啊,啊??”啊?这,剧本儿不对啊,对手接戏反应不对啊!

“哭戏挺好,就这情绪啊不到位。那嗓子得再嘶哑点儿。来,你跟我学,啊!头…疼!”谭叔叔在那儿头给我示范,哈,哈哈。真像啊。

我估摸着计划暴露了。

“啊,啊。好…好嘞。”

“行了,别在这儿演戏了。滚出去吧,今晚最好别回了,看见你俩就头疼,哎呦哎呦头疼。”

我放声大笑,开始夸谭叔叔的演技。

“叔,您真聪明。”我对着夜色竖着大拇指传给谭叔叔。

“九点十五,十五。刚那短信杵我眼跟前儿发的,我再装作看不见那不是侮辱你们吗?”

“什么叫侮辱我们呐,您真有意思!”谭云希的声音远远传过来,随着乒乓的声音,估计在收拾行李。

“诶呦,我该打。忘了不能歧视残疾人士了。”

残疾人士?这老谭又埋汰我俩呢。

我嚷着:“哪儿残了?两朵花儿立着呢,漂亮的不行。”

“脑残!我养出来俩小脑残!行了,希希出门儿了,你俩汇合吧。我去练演技去了。”

我说着好,准备挂电话。

“月月,等两天儿找叔叔聊聊。教教我演技。”

谭叔叔想我了,想我的状态。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吃药了,睡得也行。

得去一趟,让他把心放肚子里。

“好嘞,谭导!小的开学前必去一回。”

“行,别喝太多酒啊。退下吧!”

“喳!”

挂掉电话后笑容依然绽放,像是忘了保持面瘫。

谭叔叔说他养的,我跟谭云希都是他养的。

他带我看病,带我吃饭,带我过年,给我买衣服,我是他养的。

他不知道靳知言的丑态,我也不愿意让他看透。

看透了又怎样呢,他会心疼。

心疼过后帮我申冤。没有证据,怎么申呢?

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给在意的人添堵了。

收拾着行李,拿上零食出门儿!

踢着个拖鞋上江愈家。

出电梯就看见他杵在门口儿插着兜望天花板。

右半边侧脸隐在灯光里与左半边的笑容作对抗。

“江。”

“嗯?”

他转过来像是忘了保持笑容。

我透过冰凉的距离抓住了真实的江愈。

高一的某个晚上我回到家看见对面的门儿没合拢,

哭声也没收拢上。

那天晚上,知了在哭泣,忠于夏夜星辰。

一枚太阳也在哭泣,光芒一路飘坠。

夏天的第一场雨 随之飘散,为雨夜的少年带来一场温柔哑剧。

他的心事为这场雨打着节拍。

我们公认的小太阳,下雨了。

江愈说完嗯以后像是反应过来,赶忙挂上笑容接我手里的东西。

“江,变丑了。”

“诶呦,可别这样儿说啊月儿,我生气啊!”

进到屋里,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他。呼出一口气把所有的都呼出来。

“嗯,笑的丑。”

“是吗,是吗?”他渐渐的放下嘴角。

对着我呢喃,是吗,是吗。

是!别笑了!心里想着但没说出来。

他也知道是,就没必要说了。

“月儿看见了?”

看见什么?

看见他的药,看见他去挂心理科,看见他哥对他拳打脚踢,看见他像个砖头躺在地上不动。

他问的什么?

不管问的什么,我都看见了。

“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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