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梦10：你是我的人生简介（2 / 4）

一身的疲累缠着我，雷达也失效。

没发现让我刻在脑子里的那个车牌号儿就跟在庞姨身后，死死缠着，就像他经常做的动作。

死死的，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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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思凡哥冲去那座房子的时候已经瞧不清庞姨妆容精致的面庞。

她伸出手指指电视墙告诉我，都录上了。

我颤抖着双手不知道要以哪种姿态去触碰她才能不让她太疼。

庞姨主动伸出手告诉我别怕，姨不疼，先去医院。

对，对对。先去医院，

去医院，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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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这就是医院。

我看着头顶急救室的牌子恍惚。

到了医院，到医院了。

医院就安全了，安全了。

安全了，真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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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望着天边黑透了的天喃喃。

都夜里两点了啊。

两点了，我刚见到庞姨还是下午三点。

到夜里两点，这么久，就这么久，就，就，就变成这样了…

我哥蹲着看我，捧着我的脸晃动。

他让我醒醒，醒醒。

醒醒？那就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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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头的一张脸定格。

按照我哥说的开始努力让自己醒，就站在这儿看对面儿的人。

对面儿的，那个杀手。

我还是想，做杀手。

栽进去黑天里，扣动扳机，火花与火红迸溅，给我的黑添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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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姨躺在床上输着液，

脸上用了好多药水儿。

药水儿不比她的化妆水儿，

不能给她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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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这儿到了早上，

握着手机看屏幕，手指轻点几下儿，月月就对我笑了。

冰凉的机体贴紧脸庞，我在向月月讨决定。

你说，咱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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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是多久？

是多还是久？

伤痛多还是时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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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期限，

我坐在这儿，

看不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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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了，

按照平常时间月月起床了。

日影投射在冰凉的瓷砖体上，卷成光晕。

一圈圈儿的，在问我要不要跳进来？

我站起来往走廊对面儿挪动。

想去瞧瞧，就瞧瞧，偷点儿光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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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失神。

“阿梦！”

我转头对上思凡哥流着水珠的额头，用眼神儿问怎么了？

我哥从夜里就开始忙活，叫了警察过来守着，不停的提供证据。

我就这么盯着警徽，这枚徽最近瞧了太多次了，多的，数不清。

“阿梦，阿梦！”

“哥。”

“没事儿，就叫叫你。喝点儿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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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水后浑身冰凉。

铃声带给我的感觉更为冰凉。

月月发了紧急求救，

我抓着手机往下冲，我哥跟一个警察跟在后头喊。

喊的什么也听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别一个人行动！

不一个人，不一个人，得多点儿人，把月月围成圈儿就这么圈里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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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红，从八岁开始月月身上就有红。

现在，还是这么的红。

机器一直在响，把月月微弱的呼吸声都掩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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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了的，

红墨水儿，

混杂了灰尘，

像颜料。

擦掉一点儿，

做成画儿，

挂在高墙上。

给社会瞧瞧，

不知名的，

可怜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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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看着月月。

熟睡的月亮，白白的发光。

连接上天边的粉红，就俏皮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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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愈他们都待在这儿，

我就放心的出了门儿。

去了那个女生身边，问她还好吗？

她的眼睛肿着告诉我，她想好了。并且，还叫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儿。

另外一个？

“对，她也被骚扰。这样儿，是不是能判的久一点儿。咱们有录像的。”

我慢慢儿的开口，坚定的说会，不清晰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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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判的久点儿。但，这个时长包括的却不能有我家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