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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美国发生了哪些事?」单笖茗搬出锅子,放上电磁炉。
「失联半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害我还跑去找詹…」话语说到一半,卡在喉头终是嚥了回去。
「詹岑沁。」方诗羽接话。
「对啦,半年太久了,无计可施只好找上她,我以为你会突然想开頷她连系,结果她竟然也不知道你跑去哪里,甚至连你去美国的事情都不知道。」单笖茗一语不悦。
「我去美国前一个月就和她断掉联系了。」方诗羽面无表情,将高丽菜下锅。
「你……」话语未落,方诗羽开口打断,「半年前我被调职到旧金山,忙得焦头烂额,而且整个人情绪状态很糟糕,所以暂时和台湾这边的朋友断讯。」
「就怕在电话中起争执,又没有办法好好说开,万一因为这种小事而失去朋友就不好了。」
「什么啊,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因为你心情不好乱发脾气而生气。」单笖茗说道。
「你突然消失才让我生气。」
「好啦好啦,别生气,吃菜吃菜。」方诗羽失笑,夹了高丽菜给母女俩。
「谢谢阿姨。」单芷静乖乖道谢。
「所以那半年你怎么了?」单笖茗仍旧藏不住好奇。
「被调到旧金山就整个不爽了啊,我原本在纽约诶!你知道差多远吗?」方诗羽说着就来气。
「虽然薪资也有调涨,但还是很不开心,情绪很糟糕,动不动就生气,而且工作量也大大增加。」
「辛苦了辛苦了,吃肉消消气。」单笖茗夹了几片肉给方诗羽,也夹给单芷静。
「那这次回来还会再回去吗?」
「当然不会,老头交给我的工做我已经如实完成了,还回去干嘛呢?台湾我也已经找好工作和住处,一切都处理好了。」
「在哪里?」单笖茗点了点头,方诗羽做事能力优秀,一向不需要别人担忧。
「c区,离这边颇近,你们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儘管开口。」
「谢谢。」单笖茗莞尔,「话说,你应该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吧?」
「什么事?」方诗羽歪头,「怎么可能落掉什么事。」她对自己颇有信心,可不记得有什么事自己还没有完成。
「你说呢?」
见单笖茗神情不对,方诗羽这才意会过来。
「单笖茗,不要在那边乱,我不想下地狱。」方诗羽低头,吃她的火锅。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单笖茗摇头,「她来找过我,要不是你特别要求我不要把你的任何资讯说出去,我早就告诉她了。」
「幸好你没说。」方诗羽喝口热汤解闷。
「你真的不去找她把话说开吗?」
「找她把话说开?」方诗羽失笑,「笖茗,她结婚那天我差点没拿酒瓶砸她老公,你觉得我看到她本人,能静下心来好好沟通吗?」
「诗……」单笖茗没有忘记,詹岑沁婚礼结束当晚,方诗羽有多么崩溃。
「有些人,不看没事。」
「但望一眼,便知道自己早就输在她眼里了。」
「可是这样好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离开她。」单笖茗认真分析。
「你知道吗?恨一个人比对一个人感到愧疚还要容易,我希望她能恨我,而不是对我感到愧疚。」
「她没有恨你,对你,她只有满满的疑惑。」单笖茗努力在为詹岑沁说明。
「就没连系,她也差不多淡忘我了吧,再说都已经有家庭了。」可惜方诗羽没有想要回去找詹岑沁的意思。
「婚是结了,但没有小孩。」
「这样啊。」方诗羽点了点头,「不说我了,你最近还好吗?」
「就那样。」单笖茗耸肩。
「没有另寻春天?」方诗语挑眉,「一成不变的生活不会太无趣吗?」
「也没有一成不变啦。」不知怎么的,当方诗羽说到春天,单笖茗竟不自觉想起居应仁。
「喔?说来听听。」
「最近认识一个高中生,挺有趣的。」单笖茗还是忍不住把居应仁搬出来。
「小孩?」
「对啊,一个短发女孩,看起来应该是典型的t吧,如果她不是什么球队的话。」她想起居应仁的笑容,心底泛起暖流。
「她怎么了吗?」
「第一次见面是在超市,芷静和我走散之后找到她帮忙,芷静很喜欢她呢。」
「对啊。」单芷静开口,「我喜欢应仁姐姐,她很勇敢,会保护我和妈妈。」
「保护你们?」方诗羽挑眉,「发生什么事?」
「就…前几天周庆来找我。」
「傻眼,你竟然还有和那个死老头联系。」方诗羽听见周庆二字就来气。
「然后发生了一些争执,被刚好路过的居应仁…就是那个女孩看见。」
「然后呢?」
「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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