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雪糕(23 / 27)
一滞,想起上学期自己胃痛时夏序怀给他的药,原来是因为他自己胃不好,所以才会随身带着胃药。
“那你现在还疼吗?”
刚问完,郁白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傻。要是还疼,夏序怀就不可能还坐在这里了。
气氛沉默了会儿,郁白没话找话地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回家?舒阿姨和夏叔叔没有说你什么吗?”
“没有。”
“那你现在要不要回去一下?”
夏序怀顿了下,才没什么语气地问:“你很希望我走?”
郁白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他连忙说:“没有,我就是怕舒阿姨他们担心你。”
夏序怀没再说什么,他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想找个床睡一觉。
“你上楼干什么?”身后,郁白看着他往楼上去,直愣愣地问。
夏序怀脚步没停:“补觉。”
他说完,郁白更呆了。怎么好像他只住了一晚,就成了这屋子的主人了?
屋子的“新主人”回头看他一眼:“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郁白眨了下眼,觉得这话里的意思是,他也需要睡觉。
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不困。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脱衣服上床。
郁白甩掉拖鞋,刚掀开被子,就听见夏序怀说:“袜子呢?”
郁白不由自主地低头看脚,应该是刚刚起床洗漱时他嫌有点热,所以脱掉了。
“起床的时候脱掉了,有点热。”郁白解释。
昨天晚上郁白全身上下都发热,就一双脚冰凉,在被窝里怎么都捂不热,所以夏序怀把睡前给他脱掉的厚袜子找出来,又给他穿上才好些。
两人躺到床上,夏序怀闭上眼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而郁白全无睡意,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从昨晚到今早发生的所有事情,势必要记起每一个遗漏的情节。
努力想了片刻,郁白翻身看向夏序怀睡着的侧脸,情不自禁地想起早晨的那个吻。
在那之前,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兜兜。
可是,这个世上会叫他兜兜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
郁白想,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叫他了。
下午的时候,郁白又有一点发烧,夏序怀带他去昨晚那家诊所挂水。
现在人还不算多,诊所里只有三四个人在输液,其中一个恰好是昨晚上坐在他们对面也在挂水的女生。
郁白随便找了地方坐下,看夏序怀去和医生交涉,回头时正好和那个女生的目光相对。
女生微愣,随后镇定地转开眼,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夏序怀和医生说完,走到郁白身边坐下,动作自然地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医生在配药。”
郁白恹恹地,也不怎么动,只是疑惑地低声问他:“对面那个女生,你认识吗?”
夏序怀随意扫了眼:“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一直在看我们?”
夏序怀大约知道答案,他不动声色地握了握自己的右手,说:“不知道。”
郁白吸吸鼻涕,把懵着的脑袋缩进厚衣领,身体也从椅子上往下溜,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就不动了。
等了不到一分钟,医生拿着药走过来,郁白坐直了些,伸出左手放在扶手上。
他左手手背有一小片青紫,是昨晚挂水后留下的痕迹。可能是因为太瘦的缘故,郁白手背上的血管很明显,衬得针眼和青紫痕迹也比别人更醒目。
再加上今天气温降得有些厉害,郁白不过挂了一会儿水,手就有些凉,配上青紫痕迹,怎么看都有点吓唬人。
夏序怀坐在他左边,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划着,右手就搭在扶手上,离郁白正在挂水的手挨得很近。
所以,郁白不过是手僵稍微动了一下,就贴住了他温热的手腕。
那一点温热顺着郁白的指尖蔓延过来,使得他呼吸放缓,感觉自己如同杯中不断上升的气泡,劈里啪啦破碎的小声响只有他能听到。
静了片刻,郁白也没等来夏序怀的什么反应,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部都放在了手机上。
正当他想慢慢地撤回手时,夏序怀突然握住了他的半只手。
也就是这一瞬间,郁白猛地想起来,昨天晚上,也是在这个位置,好像有一个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掌心徒然灼热起来,连同昨日残留的温度,让郁白一时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举动。
“手太凉了。”夏序怀的视线没有离开手机,轻皱着眉头说出的这句话,让人以为仅是郁白的手太凉,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行为,而不包含其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对面女生的表情太过怪异的话,郁白也会这样认为。
但哪怕是这样,郁白也没有再撤回自己的手。他逐渐放松神经,再次在座椅上寻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把自己的半张脸埋进领口里。
等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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