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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痕1(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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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眼镜,水壶,装备搞得很齐。

敖天扶他起来,听他解释道「肖表叔的,他借我玩玩。」

「脚伤的严重吗?要不要去拿点药?」敖天关心地看向兰景树的脚踝。

对面刚好有间诊所,兰景树点头「去看看吧。」

精心准备的一幕正式开演。

在聋哑学校里,敖天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多次打架生事,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

利用这点,兰景树找人扮演仇家,设计一出英雄救美。

一个面生的光头男人拦住敖天,大力推搡的同时嘴里骂着什么。

顾及到兰景树在身边,敖天一退再退,没有还手,他不想兰景树惹上

事。

摩托车轰鸣着靠近,兰景树转头,与驾驶交换眼神。

剧情按照设想进行,摩托车后座的男人探出身体用长棍抡打敖天。

兰景树上前抢夺伤人凶器,扭打间被后座抓着手臂拖行。期间光头男缠住敖天,让他不能立刻追上去。

摩托车消失在街道转角,一场苦肉计完美落幕。

打趴光头男,敖天追上去,在小巷子里找到晕过去的兰景树,骑行手套脏兮兮地扔在一旁,右手手背大片破皮,血迹斑斑。

心一下被揪紧,敖天难受得低吼了出来。

眼睫微动,这是兰景树第一次听见敖天的声音。

感受到颠簸,他适时的醒来,手臂圈紧敖天的脖子。

兰景树身高一米九,虽然体型精瘦,但体重并不轻。

害怕错过抢救时间,敖天肾上腺素飙升,爆发出超越身体极限的力量,一口气将兰景树背到了游戏厅对面的诊所。

表皮边缘缺水干燥,红肿程度也不合理,像是旧伤重合新伤,医生问兰景树,“什么时候受的伤?”

兰景树记录着敖天心疼的表情,“刚刚。”

吃了听不见的亏,敖天没机会识破这场骗局。

行医多年,没少见隐瞒病情的患者,包好伤口,医生例行收钱。

敖天拍拍医生的手臂,指向兰景树的脚。

“我脚没事,谢谢,你忙你的吧。”支开医生,兰景树向敖天坦白「我脚没扭伤,我骗你的。」

不解地偏偏脑袋,敖天满脸疑问「为什么?」

貌似理所当然,兰景树微抬下巴「制造机会呗,我想和你说话啊,最近你都不理我。」

句句真话,堪称最高级的谎言。

拿起兰景树包扎好的右手查看,手指还有在工地食堂干活时留下的已经很淡的刀痕,敖天问「疼吗?」

兰景树用平静代替回答,说不疼是假的,说疼又太矫情。

「怎么伤的?」敖天清楚,这不是擦伤,摔倒也摔不成这样。

「脚踩的。」兰景树早就编好了理由。

这个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人情债敖天算是欠下了。

除了右手受伤以外,兰景树胯部和膝盖还有几处擦伤,骑行服紧身不透气,医生嘱咐第一时间换上宽松的纯棉裤子。

兰家门口,敖天脚底灌铅,怎么也挪不动步「我不敢进去,兰姨会骂我的。」

知道他心中所想,兰景树替他解围「我骑车摔伤的,妈怎么会怪你。」

晚饭后,利用愧疚感,兰景树要求敖天在兰家过夜。

看到他们两个这样亲热,兰浩打心底觉得高兴「我去再拿床被子。」

「不用了,一床够了。」视线扫过敖天胸膛,兰景树表面不动声色,脑内却开始狂乱的畅想「我们两个都挺瘦的。」

没有手机,无法联系,谭良到处找敖天,最后才找到兰家。

敖天说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表明要好好照看受到惊吓的兰景树。

几乎立刻判断出当中有鬼,离开兰家时,谭良深深盯了兰景树一眼。

深夜,估计家人都睡熟了,兰景树起身推醒睡在旁边的敖天,丢出圈套。

敖天完全无法消化他说的内容「你是不是脑子也受伤了?」

内容虽然称不上惊世骇俗,但确实闻所未闻。怕新交的女朋友不满意自己的尺寸和硬度,要兄弟帮忙检查一下。

「没有啊。」兰景树装得郑重其事「我和你关系好,才想请你帮忙的,别人我不好意思开口。」

「这么隐私的事,我怎么帮啊?」敖天头都痛了。

兰景树说软话「她家庭条件那么好,可以选择的男孩那么多,如果我这方面太差,肯定不行啊。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想和她走到最后。」

「我」敖天进也难,退也难「我帮不了你。」

「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啪一声关灯,兰景树负气躺下,故意背对敖天。

脑袋里很乱,敖天保持坐立姿势,久久没有躺下睡觉。

敖天思考得越久,兰景树越开心,心里暗暗窃喜:嘴硬什么,这不是很在意我吗。

再次开灯,兰景树慢悠悠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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