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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在这里?(中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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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许久,项君昊的喘息都没有平复下来。他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每一次呼吸肺都是痛的。Alpha男性是最不惧寒冷的,可项君昊只觉得自己连指尖都被冻住了,他的身体不住地颤着,两手抓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了青,连包裹着方向盘的皮革都在他手指的力道下完全变了形。

他的眼睛死死地睁着,连仿佛连眨一下眼都吝啬,血丝很快布满了眼球。可他的视野里,除了满车的黑暗,就只有远处惨白的路灯光。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他想。那是他最最渴望,却又拼命忍耐着不去触碰的家,可就在刚才,他亲手把门狠狠地摔上了。如果这一切是这样的结局,那他这一年又到底在做什么?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吗?

当然是个笑话。心里仿佛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他明知道周行知不爱他,明知道他根本不打算再和他有任何关系。是他死缠烂打,妄图用最恬不知耻的手段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可周行知也已经妥协了。他又忍不住想。他说他们可以在一起,说可以……试着爱他。——他到底在愤怒什么,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他还想让周行知说出什么样的话,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呢?他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他想起来了。也是在这辆车里他问周行知,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是总要犯点贱的。周行知说不是,说能够喜欢上什么,那是很幸运的。

幸运吗。

项君昊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快到几乎失去节奏。哪怕是在最激烈的情事里,他也不曾有过这样几近窒息的体验。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这样疾风骤雨、又无声无息地死在这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死神的镰刀仿佛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听到有人在敲他的车窗。三下。间隔了一会儿,又是三下。蒙了一层水汽的车窗外面,是一个男人模糊不清的腰身。

镰刀缓缓离开了。像是个在水中屏息到极致的人,他浮上岸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占了谁的车位吗。他想。他是深夜过来的,车子自然是随意找空地方停。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再停下去了。他点了火,想要开出去。

车窗又被敲了三下。

怒火就这么被点着了。他猛地拉开门推出去,听到那人被甩到旁边车门上的声音。几乎算是暴力地,他走出去甩上门,看向那个男人。

刚刚放开的镰刀又绕了上来,死神再次扼住他的脖子。

“你把它落在玄关了。”周行知说,手臂里挂着他的风衣。

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夜风刺骨,仿佛柄柄寒刃扫过他的眼球,眼眶里几乎要结起冰来。

“周行知。”他的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很有趣吗?”

他看不清周行知的表情,对方大约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吧。“我只是来给你送衣服。”他说。

项君昊逼近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还在?”

“问了保安,说没见有人出去,我就想,碰碰运气。”周行知低了头,把那件风衣展开来:“今晚很冷。”

项君昊认得那个动作。曾经有许许多多个早晨,他出门,懒洋洋地命令周行知伺候他穿风衣,他就是这么把衣服展开来的。

他夺过风衣,一把扔到车位旁的灌木丛里。“周行知,你装什么装。”项君昊听到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声音这样对周行知说,“不是把我当恶人吗?不是觉得什么都是我咎由自取吗?我这么都不堪了,冷了热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君昊。”周行知的声音低了一点,背着路灯的光线,他呵出一口雾气,缓缓说:“你确实……又任性,又骄纵,喜怒无常,甚至在很多时候……缺乏必要的底线。”

在这样的话语下,项君昊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然而下一刻,他听到周行知说:“可这也不意味着你不值得被关心和……爱。”

在说出那个“爱”字之前,周行知停顿了很久,以至于整句话都充满了不确定的味道。项君昊怔了好一会儿才气笑了:“周行知,你写台词呢?”

周行知似乎也笑了笑:“是吧。好像是不太好,我回去改改。”

项君昊没再说话。他压上去,如同猛兽般咬住了周行知的唇。那的确是个只能用撕咬来形容的吻,唇齿接触的第二秒,他就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是冷的。冷得像块冰。他想。然而又是腥甜的。他忍不住去吮吸,让甜味溢满了口腔。

周行知的嘴唇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他对自己的感情更是冷的。可拆开他骨头,撕咬他血肉,吞噬他灵魂的感觉却是那样畅快淋漓,让人兴奋得仿佛要烧起来。

像是个吸血上瘾的瘾君子一样,他让这个吻持续到自己几乎喘不过气了才停下来。“真他妈想干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伴随着喘息,周行知用很不确定的口吻问:“在这里?”

项君昊盯着他,只觉得一阵令人惊悚的火花噼里啪啦顺着脊椎窜上来。他几乎没用想的,把人翻身压在车门上,两根手指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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