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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觉得我弄不死你/我没法原谅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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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查问这些。

“说话。”焱鸷催促,声音里隐隐含着怒气,像天边翻涌的乌云里滚动的闷雷。

叶淮心双手撑在地上不敢抬头,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以他对焱鸷的了解,焱鸷在那个门派几乎被全灭之后突然问他这么明确的问题,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猜到了点什么。

一点点衣袍出现在地面之上窄窄的视野范围里,脚尖踢了踢他的下巴,“抬头。跪直。”

叶淮心只好直起上半身,但他还是没敢看焱鸷。头虽然抬起来了,仍然垂着眼皮,眼睛只看着自己的鼻尖。

“老老实实回答我,再有一句话骗我,一个字换十条梵海旗弟子的命!我把他们的皮生剥下来给你做衣服!”

叶淮心额角的冷汗流了下来。他攥了攥拳,壮起胆子道:“你……您说过我在鹤鸣岛上能活多久,您就让……啊……”

一只手抓住他那头乱发往上提,提得他膝盖都离了地,整块头皮似乎都被掀了起来。他本能地去抓那提着他头发的手,却只有奶猫一般的力气,抠在那铁钳一般的大手上,连挠痒痒的程度都不到。

焱鸷用一种令叶淮心脊骨透寒的语气问道:“你是觉得我弄不死你?”

“不不……饶了我,我不骗您了,我再不敢骗您了……”

焱鸷松开手,让叶淮心瘫倒在地。他坐了回去,等叶淮心重新跪起来,问道:“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过我在意微澜这件事?”

他这才是真正开始问他今天打算要问的。

先前那些,不过是一些试探。

“有。”叶淮心喘着气答。

“为了换《控心术》?”

“不是。”

“为了毁掉微澜的身体?”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叶淮心看着面前地砖上一道细细的裂纹,“是闲话的时候随口说的……”

“和谁说的?”焱鸷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只是一句句问下去。

叶淮心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敢再胡乱编造,“和……阿泽……”

他说完,急忙往前爬了几步,给焱鸷“咚咚咚”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哀求道:“焱先生,求求您放过梵海旗放过阿泽,我真的只是和阿泽随口说了几句,他一定也是不小心说出去的。这事是我的错,您想怎么罚我都行。”

“你还为他说话?”焱鸷难以理解,“你知道他和……”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不想听……”叶淮心忽然捂住耳朵,泪如雨下,疯了一样摇着头低哑地嚷起来。

焱鸷没说话,也没阻止他,就坐着静静看着他。旁边的弥欢甚至从一开始就没发出过声音,只用没什么感情的目光注视着叶淮心。

这件事发生之后,叶淮心不是完全没有猜到。

于星泽从小就跟着梵海旗的师父和他父亲正正经经地修炼。叶淮心有不明白的地方去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常常偏得离谱。虽然多少也讲了些,但更多的是天马行空不知所云的言论。叶淮心听得云里雾里,连一个穴位也没弄明白。而他似乎也没打算给叶淮心解释清楚。

是不懂得该怎样教?还是压根就不想教?

叶淮心不是傻子,就算过去对修炼之事一知半解,看不出什么来。但后来跟着焱鸷修炼了三个月,还能真的一点也想不到吗?

他只是不想听什么真相。

话反正是从他这里说出去的,不管什么真相,他都脱不了关系,那又何必让这世上对他好的人再少一个呢?只要不听,不想,不承认,他就能够一厢情愿地把于星泽当做在他少年时不在意别人态度,愿意向他伸出手的那个唯一的朋友。

他总还是需要一点点自欺欺人的温情,才能让自己撑下去。

他没有疯很久。在焱鸷面前能够肆意叫嚷本就是一件令他从本能上警醒的事。他很快安静下来,眼泪还在无声流淌,但他只用肮脏破烂的袖子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重新跪伏下去,等着焱鸷继续讯问,或是判决。

焱鸷没有纠缠于刚才没说完的关于于星泽的事,只是接着问道:“那个小门派做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叶淮心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他回答得很确定。

焱鸷无声地叹了口气,“或许你只是无意中提了几句话,但被有心人利用,微澜的身体也终究被毁成现在这样。我有切实证据,梵海旗有人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叶淮心颤抖着把额头磕到地上,“求求您……”

“你我的交易,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你守信了,我却失信了。——金龙旗没有让你赢到。那么这次我守信一回。”

他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个人,在褴褛的衣衫里露出的满是伤痕的后背绷得紧紧的,却还是止不住微微发抖。他缓缓说出对这人的判决:“我没法原谅你,不可能放你走,也不可能让你好过。梵海旗参与这件事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但是其他人我不动,或者说暂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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