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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了,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用社交,不用说话,没有他父母弟弟,没有霍朗,直到死去。

浴缸里不是没试过,因为蒋文辞偏爱那个封闭的房间,只是这次他没有给霍朗一丝丝反应。

蒋文辞任由霍朗亲吻抚摸,直到他感觉到不对起身,衬衫前襟湿了大片。

两人距离很近,蒋文辞能在不戴眼镜的情况下看清霍朗的整张脸。

蒋文辞慢慢的说,霍朗,散了吧。

霍朗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为什么。”

蒋文辞水里的手攥了攥,想将指缝的水尽数挤净,可他若不将手从水中抽出,再伸展开一切便是徒劳。

“去年吵架因为我父母想让我结婚。”

“你初中毕业就和他们出柜了。”

“我想继续画画。”

“不当我秘书不代表要散伙。”

“欠你家的钱我还干净了。”

“蒋文辞你最好说实话。”

“你真的要听吗?”

霍朗张张嘴,却说不出那个要字。

真无情啊,霍朗想。

5.

说不通,那就做。

每次这个时候蒋文辞都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他不清楚霍朗之前有没有过伴,但是霍朗技术好不好他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余韵很长,直到两人的喘息声逐渐平稳。

蒋文辞叫他:“霍朗。”

霍朗没有防备:“嗯?”

“我不爱你。”

6.

霍朗有一瞬间的慌神,不过问题不大。

“睡吧。”

蒋文辞和家里出柜的时候,弟弟刚刚一岁,母亲刚怀孕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姑妈舅舅什么的都说,你妈再生个孩子好和你作伴这种话。

他算了算,那小娃娃会喊哥哥的时候他已经去了住宿式的高中,会跑会跳会和人交流的时候,他已经上大学离开了。

感情都没法培养谈什么作伴。

他已经回想不起出柜那天发生了什么,就是家里扫地的塑料扫把散架了。

一岁的孩子看着向来和颜悦色的爸爸抽打哥哥,端庄的母亲哭的头发散乱嘴里说着埋怨的话。

九年义务教育圆满结束的那个夏天,蒋文辞被剥夺了画画的资格,连同他房间里的画笔,和众多完成的未完成的作品,像是破烂一样被赶出了家。

少年茫然的站在家门口,看着撕扯间被毁坏的画,只觉得心里比渗着血的后背还疼。

他在小区花园里坐了好久,炎热的夏天、火烤的太阳、顺着后背划过伤口的汗,那个回想起就伴随着疼痛和迷茫的下午,直到母亲找到他才结束。

母亲通知他,蒋文辞,我从怀蒋涛已经两年没有工作了,你爸前几天公司裁员,咱家已经没有收入来源了。

蒋文辞点点头。

你还想继续读高中吗?母亲问。

想。

那去把你这些画都扔了吧。

蒋文辞瞪大了眼睛,他开始哀求,妈,我不读高中了,您让我画画吧妈。

不读高中就滚出去打工。

蒋文辞开始明白,他还是一个需要依附于父母才能成长的人,而这个家,身为同性恋这个异端的他,再没有选择权。

他说妈,有打火机吗。

画被火焰吞噬,连同死掉的是他祈求父母理解的心。

7.

蒋文辞醒的时候霍朗已经上班走了,他脚踝上没有再被上锁的锁链。

他也无所事事。

本想着再在公司呆三个月,将自己繁重的工作交接给某个新招聘来的秘书后再走,可惜一觉醒来就被圈在这个屋里了,哪还有机会。

不过也乐得自在。

看书,发呆,睡觉。

间隙的时间再思考思考他的未来。

总要找到落脚的地方才能离开,所以霍朗搞那一套东西完全多余,他暂时没地方去,甚至还要在霍朗家多赖一段时间。

反正他不走霍朗也不会撵他。

只是他看向窗外:明明已经六月了,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管他呢,今晚还想吃木耳炒蛋。

阿姨的木耳炒蛋一绝,他连着吃了一星期,也不腻。

8.

烧了画的蒋文辞很少和父母交流了。

许是正牙牙学语的弟弟稍稍缓解了剑拔弩张的家庭关系,蒋文辞起初会逗逗那个孩子,在发现蒋涛和他并不亲近后却也不再招惹。

高中和家里僵着勉强过了三年,大学的学费靠贷款生活费靠兼职,离开家反而更舒坦一些。

变故就发生在蒋涛身上。

致力于给蒋涛最好的幼儿教育的蒋家父母,把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的小孩送到了有钱人才读的幼儿园。

而似乎把蒋文辞当成一个练废的游戏号,对于蒋涛,摇身一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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