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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相思(古代青楼杖责sp)上(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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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声线圆润,既保留了少年的青涩,又带有一丝将要成年的沉稳。

让人听了,欲罢不能。

就连我也沉醉其中,一遍遍叫他念话本故事,美其名曰是为他正字音,实则只是想听他说话罢了。

8

长凳上的人们哭哭啼啼,一个接一个被拖走了。

静思斋里又安静下来,我环顾一周,众人在我视线扫过的瞬间紧张起来,又在它落到别人身上时如释重负。

我好心情地冲眼神躲闪的阿玥勾勾手:“你,出来。”

阿玥不情愿地从人群里走出,他还是一如记忆中那般姝丽——如果忽略他左脸上参差狰狞的伤疤的话。

“你以为躲人堆里就没事了?刚才之事也有你一份。”我说。

阿玥吃惊道:“不是的,我只是在楼上看,不曾参与。”

我笑的开怀:“我说是就是,乖乖趴上去,打四十。”

他望着我,咬着嘴唇不说话,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愤怒。

爆发出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狂妄。

我心底这样想着,却见他慢慢走到凳子旁,撩开衣摆趴下去,裤子被褪下,露出两团肿胀的肉。他双手抓住凳子腿,两腿并得直直的。

9

直到板子砸下去,我都没缓过神来,这还是阿玥吗。

记得那会儿我教训他,藤条只打了两三下,他便捂着屁股跳起来,含着泪气鼓鼓地夺过藤条一把折断扔在地上踩。然后,梗着脖子跟我对质:“凭什么打我?我爹都舍不得打。”

“你爹舍得卖你。”我针锋相对,“再说,你早上睡懒觉,误了学习的时辰,不该打吗?”

他委屈得不得了,哭道:“我早上就是起不来,困。”

我哭笑不得,将他按到腿上用巴掌打了一顿。

打那之后,就一直这么罚,而早上教习的时间也往后推了半个时辰。

几下沉重的击打声把我拉回现实。眼前的阿玥静静地趴着,连手脚都不需要压,仅凭意志忍住挣扎。

他压抑着叫声,任凭板子在身后起落,偶尔从牙缝漏出的呻吟充满痛苦。

他臀上板痕累累,宽厚的黑紫肿痕覆盖两瓣臀肉,很多地方都破了皮,每打一下就溢出血来。

我就这么眼睁睁看,身旁的钱管事小声道:“这个玥??惯会挨打,楼主赏他四十,就跟挠痒痒似的。”

我斜眼看他:“那依你呢,该罚多少?”

“至少六十,方能让他知道错处。”

“那多出来的二十,你替他挨了,如何?”

钱管事马上闭嘴。

10

板子上下翻飞,打到第三十下时,阿玥终于叫了出来。

他眉峰蹙着,面色青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下唇都咬烂了,一双眼睛空洞得可怕。

此后,惨叫一声高过一声,盘旋上空,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四十板子已是很重的刑罚,无论是对受刑的还是观刑的,过程都极其难熬。

阿玥的屁股已经被打得不成样了,黑乎乎的烂肉在竹板的肆虐下颤抖,不断有碎肉随着板面的抽离而掉下。地上、竹板前端以及掌刑的龟奴身上全是血迹。

我不想再看下去,恶寒阵阵。

终于,阿玥的叫声止住,双手垂下,十根手指都磨破了。

他晕过去,在第三十八下时。

按照万菊楼的规矩,若是受罚时晕死,则要重新开始。

我叫人把他泼醒,他睁开眼,喃喃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钱管事许是听清了,指着他骂道:“你这贱奴还敢求饶?楼主给的赏,就要乖乖受着。”

他艰难地撑起上身,胳膊打晃,气若游丝:“凤师父……饶了我吧……”

久违又熟悉的称呼让我有些不适应,那一刻,我苦心营造起来的伪装轰然崩塌。

第三幕

1

我就知道,他回来是为了报复我的。

报复我的背叛和忘恩负义。

别人挨了打,尚能敷药歇息,只有我,在床上趴了五天后就要做活。

倒也不是什么重活,就是扎纸花,皱纸是裁好的,折成花瓣的样子,三四瓣合成一朵花,用线穿好扎紧。这是凤师父新下的命令,说是要赶在七夕节前扎出来,挂在走廊当装饰。

我怀疑这是他故意找事,城里随便一家杂货店卖的拉花都比我们自己做的好看。又或者说,他是故意找事折磨我,因为其他人晚上接客白天休息,只有我们这些挨了罚的因为没法伺候人所以才要制作纸花。然而实际上,也只有我被迫爬起来站在桌边上一点点认真做,别人都是糊弄一两个交差,而我做的则要格外检查,每日一百个,哪日做的少了或是不好看,哪日的饭就别想吃。

身后的伤就只这么站着便似刀割火燎,偏又没有药敷,只能生生忍住。我手上加快动作,希望能赶在下午之前完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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